“这……”
梁翰民看向墙上悬着的一柄佩剑，不再言语，眼神通俗。
老寺人细心看完。
“仲春初八，荣王世子、郡主离潭州……”
再打量梁翰民的神采，道：“皇上日理万机，奴婢觉得，此事不如等候打更人查个水落石出？西山野川虽是乱地，但假以光阴，打更人总能查出个秘闻来。若这萧逸天所言是真，那便无虞，若所言是假，那便极有能够是前朝余孽了。而即便是前朝余孽，皇上现在威服四海，民气所向，也不必为这点小事操心。”
“是。”
“仲春初八，荣王世子、郡主出潭州，往宁远县清元寺踏青。宁远县令吕梁之弟吕方上前轻浮郡主，荣王世子欲将其处以浸猪笼之刑，行刑之际，有宗师踏水而行，救走吕方。过后，世子前去宁远县衙欲带走吕梁，吕方去而复返，当众作诗，被郡主免除极刑，吊衙门口一日以示惩戒。诗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正所谓侍郎多如狗，小官满地走。
敢在他批阅奏折时出声打搅的，也只要这时候陪在身边的老寺人。
不到非常钟，便放下筷子，又回到龙榻上坐下。
不过上边，又带了刘茂从老萧那问出来的秘闻。
每日里有大部分时候都是坐在这御书房内，乃至连御膳都是直接让人送到御书房来。这会儿就是，炊事摆在中间。
老寺人将身子躬得更低些，“这吕方虽有诗才，但行事放浪，郡主能看上他？”
梁翰民蹙起眉头，嘴里不满地嘀咕了句。
他年约五旬，面白少须，看得出来年青时定然是个俊朗人物。
“又不是甚么大弊端。”
再看荆南郡的奏折。
“圣裁，圣裁，甚么事情都要朕圣裁。”
前边长条书案上奏折、文件摞如小山。
“好诗。”
“臣荆南郡吴钩使遥禀圣上。”
入内内侍省总领大寺人，官阶只是正五品，倒是天子身边最为靠近的人。
这座都城已经历经六个朝代，理所当然成为大渝朝最为繁华昌隆之地，也是经济、政治中间。
梁翰民又坐下去，将这封秘奏拿到手上。
接连几本后，才摆在面前细细打量。
他用饭时，看着慢吞吞，好似还在想着事情，但真正速率却又是不慢。
大渝百官中晓得另有这类色彩秘奏的人，寥寥无几。
梁翰民悄悄应了声，大抵也是乏了，伸了个懒腰，又捶了捶本身肩膀，“那就先用膳吧！”
老寺人只讪讪一笑，“荣王郡主素有惜才之心……”
前脸部分，和前面那封秘奏上的内容并无太大辨别，只是行文造句分歧。直到后半部分，“仲春十一夜，遣妙手潜入宁远县衙刺探，轰动县衙内那宗师脱手。气力未知，正在探查秘闻。”
梁翰民就在御书房里用膳。
老寺人轻声道：“皇上，这便是本日荆南郡和打更人的奏折。”
并且后边另有关于吕方在宁远县的行动批评。
吕方道：“还能是甚么人，查案的呗！”
莫说是后宫的娘娘们，哪怕是皇后娘娘，伴随天子的时候也远远没有这老寺人的多。
这剑，倒是当年荣王梁释出征，他封梁释为帅时，送给梁释的。梁释卸甲后，将兵符连带着这柄剑一道还给了他。
在这里，能和吕梁平级的官员，那是各处都是。
吕方耸耸肩膀，“你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并且依我看，那些捕快也一定能查出甚么线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