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翰民说出和禹元纬差未几的话，紧接着又说：“不过有此才学，倒是白身，让人费解。让人查查，看看他到底甚么秘闻。”
老寺人将身子躬得更低些，“这吕方虽有诗才，但行事放浪，郡主能看上他？”
有眉毛颀长乌黑的年老老寺人在中间陪侍，低眉扎眼模样，尖着嗓音轻声提示，“皇上，该用膳了。”
已是快到吃午餐的时候了。
梁翰民抹了抹下颚髯毛，“那荣王郡主和那甚么吕方的事，你如何看？”
话说到这就停止。
“嗯。”
入内内侍省总领大寺人，官阶只是正五品，倒是天子身边最为靠近的人。
即便是寺人不答应参政，但这老寺人如果在天子身边吹吹耳旁风，成心偶然说两句谁的不是，谁都得有大费事缠身。
吕方道：“还能是甚么人，查案的呗！”
再回到府衙。
之前不是没有过前朝余孽潜入皇宫当中想要偷偷摘掉这“窃国之君”的脑袋，但成果，都是悄无声气地出来，再也没见出来。
“是。”
大渝都城上京。
“仲春初八，荣王世子、郡主出潭州，往宁远县清元寺踏青。宁远县令吕梁之弟吕方上前轻浮郡主，荣王世子欲将其处以浸猪笼之刑，行刑之际，有宗师踏水而行，救走吕方。过后，世子前去宁远县衙欲带走吕梁，吕方去而复返，当众作诗，被郡主免除极刑，吊衙门口一日以示惩戒。诗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并没有甚么大场面，不过是十来个菜。
“呵。”
且不说梁翰民取这江山的手腕是否经得起考虑，但他实在是个勤政的天子。
他用饭时，看着慢吞吞，好似还在想着事情，但真正速率却又是不慢。
这是秘奏。
前脸部分，和前面那封秘奏上的内容并无太大辨别，只是行文造句分歧。直到后半部分，“仲春十一夜，遣妙手潜入宁远县衙刺探，轰动县衙内那宗师脱手。气力未知，正在探查秘闻。”
不过上边，又带了刘茂从老萧那问出来的秘闻。
老寺人细心看完。
“仲春初八，荣王世子、郡主离潭州……”
但是扫过一眼，便放到中间。
“好诗。”
梁翰民看向墙上悬着的一柄佩剑，不再言语，眼神通俗。
此时，皇宫御书房内。
梁翰民悄悄应了声，大抵也是乏了，伸了个懒腰，又捶了捶本身肩膀，“那就先用膳吧！”
每日里有大部分时候都是坐在这御书房内，乃至连御膳都是直接让人送到御书房来。这会儿就是，炊事摆在中间。
“你呀……”
并且后边另有关于吕方在宁远县的行动批评。
随即竟是将三本分别来自“吴钩”、“打更人”、“荆南郡衙门”的奏折都扔给老寺人，道：“瞧瞧，这事……你如何看？”
吕梁眸子微微眯起，沉吟不语。
前边长条书案上奏折、文件摞如小山。
梁翰民悄悄点头，拿起最上头那本。
接连几本后，才摆在面前细细打量。
敢在他批阅奏折时出声打搅的，也只要这时候陪在身边的老寺人。
……
梁翰民看完，嘴里平平吐出两字，紧接着才嘴里嘀咕，“宗师？”
老寺人只讪讪一笑，“荣王郡主素有惜才之心……”
真正能够在皇宫内掀起些许风波的，那都是江湖上的绝顶妙手。
梁翰民又坐下去，将这封秘奏拿到手上。
又有说宁远县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