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另有此事?”秦素挑了挑眉。
秦家开族学,钟景仁不管如何也必须回青州一趟。而来回上京与青州,起码需求一个月风景。因而,这一个月,便为秦素博得了谋取壶关窑的时候。有了这冗长的一个月,充足林守成盗契纸、周木逃脱,待钟景仁返来后,木已成舟,即使他有天大的本领,壶关窑也夺不返来了。
阿妥无法地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哪。林家两位郎君眼红钟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得了这个机遇,可不是很多捞一点?传闻他们那晚不但盗了契书,还将钟郎主藏在书房的好些值钱东西都盗走了,金银珠宝也有很多,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她有一种模糊的感受:壶关窑易主,于秦家而言,应当是个解套的好机遇。
这亦是秦素乐见的。
却不知“那小我”在听到这个动静时,会不会亦如钟景仁一样,气得吐血?
放在手里的财产也能叫人偷偷典去抵债,钟景仁与钟氏手里的账,能够便要交一部分出来了。
现在却好,此事一出,林氏两个兄长之惫懒恶棍,想必亦会引得太夫人起火,林氏在秦家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如果能就此将林氏手里的铺子收一收,再压一压她的气势,待异日秦素回府时,也能少受点冤枉气。
停了一刻,她方又续道:“也不知金银坊的人施了甚么手腕,钟郎主留下来的几个管事竟是没一个敢去林家报信的,全都给他们遣走了,统统管事也皆换成了他们的人。前几日,钟郎主从青州返回上京,去壶关窑那边办事,这才晓得壶关窑已经不是秦家的了。钟郎主当即便几乎急晕了畴昔,待身子略好些后,他便托了好些人、使去很多金彻查此事,方才从金银坊的赌客那边,晓得了事情的大抵颠末。”
而在这条线的背后,壶关窑,才是秦素的终究目标。
现在来谈这些,或许为时髦早。
至于钟氏,这一番却也讨不了好去。
她的这位嫡母,不管心机还是手腕都大有不敷,可常常对上她,秦素仍旧要时不时吃点亏。
现在秦家现吃了个这么大的亏,财帛大大受损,想必今后行事也会收敛些。秦素但愿,秦家的大权能重回太夫人之手,届时有周妪从旁互助,她也好动手安排将来的事。
比起构陷秦家这类式微的士族,构陷本身的大皇兄,难道得利更大?
如果侥天之幸,“那小我”与“阿谁皇子”本就是同一人或同一群人,则这么个大好的机遇,他们应当不会放过。
将这些事情想明以后,秦素心中略安,沉吟半晌,便又抬高了声音问:“这一个月来,杜家那边,景象如何?”
总之,秦家这些钱还是要花在稳妥之处,悄没声地发财便好。
心中思忖着,秦素眸中的笑意便又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