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钟氏也叹了口气,一时候不知说甚么才是。
钟景仁倒被她说得愣住了,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义,点头道:“我并非此意,小妹误了。实话说予你,我一向并不感觉萧家如何好,只是当初妹夫与太夫人对峙,才走了萧家的门路。依我本意,秦家若能不凭借于任何一族,才是最好,只是……”
“杜家?”钟氏喃喃反复,旋即一惊,看向钟景仁问道:“莫非是……襄垣杜氏?”
钟景仁行事非常慎重,向来不参与秦家两院之间的争斗。也正因如此,林氏虽对钟氏非常防备,对钟景仁倒无甚恶感。而太夫人亦很赏识他的慎重刻薄,放心肠将秦家窑厂交给他打理。
“体例倒是有,却难。”钟景仁的眉心拧成了川字,神情更加忧愁:“大匠说,离壶关三百里有一座小城,那边有上好的黏土。我派钟良去看过了,确有其事,只是……那边倒是杜家地界。”
钟氏闻言大吃了一惊,提声问道:“竟有此事?”语罢她的神采便也沉?34??下去,冷声道:“我就说呢,好好的长兄为何要换人,本来竟是民气机变。”
钟氏立在钟景仁身侧,遥遥地望着那株傅粉,蓦地想起一件事来,沉吟了一会,轻声问道:“既说到了五娘,我倒要问问长兄,本日为何俄然提起要观画?”
钟景仁点了点头,眸色更加沉重。
壶关位于上都城外两百里处,附属于并州,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民户不敷两千,县下只辖一城,便是壶关城。此城离着上京只要1、两日的路程,却远不及上京邻近诸县繁华,可谓瘠薄之地。
钟景仁运营秦家窑厂多年,钟氏对他极其信赖。
钟景仁“唔”了一声,捋须点了点头,亦不出门,只立在门遥远远地抚玩。
秦家的砖窑便设在壶关城外,因烧制出的砖非常耐用,向来便有壶关砖之称。
秦家居于青州,正属汉安县辖区,那杜家本就与汉安乡侯反面,如何会答应秦家在本身的家门口开窑厂?
钟氏见他岔开话题,自是晓得他是不欲本身心忧,便也打起精力来笑道:“那里是玉蝶,那边打着苞的才是呢。”说着她已行至钟景仁身边,伸手指向另一个方向道:“那一棵开得粉馥馥的,是本年才从西暗香汀移来的,五娘说是傅粉,下雪时赏看最好,比之红梅孤艳,这花又别有一番柔而不弱的风骨。”
但是,明天他却俄然提出要看画,看的还是东院两位娘子的画,厥后更是差一点便参与了嫡庶争风当中,钟氏非常不解,故借此机遇问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