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赖,霍亭纤也会绝口不提。
霍夫人似是有些忧心,并未发明她的非常,此时便皱眉问道:“我方才是在问你,依你看来,秦府的景象如何?”
霍亭淑一下子醒过了神,忙向霍夫人暴露了一个含笑:“母亲勿怪,我一时入迷,未闻声您说话。母亲方才说了甚么?”
自霍至坚到差以后,如许的事情便接连产生。
她口中随便点评着秦家的几位女郎,袖中的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即便是式微的士族,那种骨子里披收回来的气味,仍令她们有自惭形秽之感。
只说那门楣上的匾额,霍家便比秦家要小了两圈不止。而再一遐想那秦家诸女郎的学问、辞吐、风采与见闻,霍亭淑与霍亭纤的表情,便又降落了下去。
“我也是如许想的。”霍夫人附和地点了点头,停了一会,却又蹙起了眉心,“我看秦家的那几个小娘子,倒另有些模样。我儿与她们去外头逛了一圈,时候也不算短,不知可看出了甚么?”
产生在菀芳园里的事,霍亭淑只字未提。
那一刻,她的脑海中又闪现出了霍夫人微红的眼眶,那一声声的责备言犹在耳,每常思及,便令人如芒刺在背,坐卧不宁。
被人产业众揭出霍氏一族的老底,这类事如果被母亲晓得,甚而传进父亲的耳中,她们姊妹便又要被罚了。
霍亭淑郁郁地想着,温和的眉宇间漾起了一丝沉寂,便是那一身崭新的华裳翠袖如水、碧缕似云,亦没法掩去她神情中的黯然。
这倒并非她自矜身份,而是因为,她们姊妹被人当笑话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是一幢三进的院子,附带一所不小的花圃,园中亭台高雅、草木芳菲,很有几分南边婉约的风味,倒是比他们在建宁郡的老宅要精美娟秀多了。
“……我儿乃是霍家女郎之首,去处更需谨慎,勿要再令霍氏名声蒙羞……”
霍夫人长舒了一口气,只感觉本日不虚此行,表情倒好了起来。而霍家姊妹亦深觉本日之事到底瞒住了,心下也自畅怀。因而,在接下来的路程里,母女三人倒也有说有笑,一个时候后,马车便驶入了她们位于平城的宅邸。
霍夫人并不知两个女儿的设法,见霍亭淑对秦家众女的评价颇低,霍亭纤也无别的表示,她便也跟着放松了几分。
霍亭纤较着地瑟缩了一下,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