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之下,他偷偷地去了一次,自而后,便是溺毙的沉湎,再难自拔。
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霍至坚有力地阖上了眼睛。(未完待续。)
由出世至今,他从未有过这般的痛苦,却也从未有过这般的欢愉。
偶然候他会弄不明白,在他的身上,究竟产生了甚么。
霍至坚的面色有些发白。
也或许,他怕的实在不是本身,而是那些抓住了他把柄的人罢。
他闭紧了眼睛。
直至本日他都未想通,他到底是出于如何的目标、又是怀着如何的动机,才会……去了那边。
霍至坚此时并不在书房当中。
他抬起衣袖,再度拭了拭额角的微汗。
他从不晓得,本身竟是如此耽于吃苦的人,亦从不晓得,在那些卑贱的官伎身上,竟能获得如此令人迷醉的欢愉。
他将两手负在了身后,手指下认识地捻了几捻。
霍至坚缓缓伸开了双眼,怔忡地望着火线的两棵垂柳,神情有些板滞,又带了几分怠倦与茫然。
但是,便在这至愉至悦的同时,他却又紧紧地咬住牙关,似是在与甚么东西对抗着普通,冒死地握紧了拳头,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有甜腻的香气,似是隔风吹送,又像是自他脑海中变幻出来的普通,在他的鼻端泛动。
他晓得,他如许很不好。
之以是有此一概,倒是因为在官伎当中,有太多式微的士族后代、开罪的官员家眷,万一由着她们勾引了朝廷命官,倒是极易犯下大逆之罪的,故当戒之。
只是,这一回,他管住了本身的身材,他的心却如脱缰的野马,再也没法束缚。
那一缕又软又嫩的暖香,掠过了他的脸颊,让他想起女子如雪的肌肤,悄悄掠过他的脸,又像是温腻的吐息,在他的耳畔缠绵。
那指间残存的光滑触感,若风中翩飞的柳絮,就如许轻巧地刮过他的指尖,激起了一阵阵颤栗般的快/感,中转心底。
那极致的欢愉,如同嵌在了他的灵魂深处,只消一阵好风、一阵甜香,便能被愉悦地唤醒,带着他重温那十余日的纵情。
望着这满园烂漫的秋色,霍至坚的神情,更加地欣然起来。
这有若本色的胡想,一点一点地挤压进了他的心底,如同黑夜覆盖下的暗影,一丝一缕的爬满心间。
那来自于身材深处的沸腾与喧哗,便在这压抑当中,变得更加激烈。
更有甚者,越是晓得它的脏,他的欢愉便更加激烈。而他越是要冒死地压抑,那指尖的触感、鼻息间的味道,便更加地甜柔动听,让他一次次地丢失,又一次次地因了那些丢失,而自责乃至于自罚。
那种隐蔽的快/感,乃至比当年置身其间时,还要令人沉迷。
他握紧了手掌,那掌中握住的,不是满袖东风,而是柔膏腴脂,亦是软香酥嫩,游鱼似地,在他的掌中滑动着、流转着,却又偏生抓不住、捏不牢,让人无从着力,进而便生出更多的欲望,想要狠狠地去挤压、去践踏……
东风温软,携来春时特有的甜腻与和顺,若杏子红衫、嫩柳楚腰,又似雪藕软臂、嫣然红唇,让人禁不住沉浸在这东风里,醺醺然不知身在那边。
那多数的繁丽风景,便像是一个奥秘的咒语,开释出了贰心中最邪秽的恶魔,让他变得不再是本身,而是另一个可骇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