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满园烂漫的秋色,霍至坚的神情,更加地欣然起来。
当女眷们的马车停在府门前时,霍至坚正单独立在花圃的朱漆亭中,望着脚下的一池碧水入迷。
他抬起衣袖,拭去了额角的汗珠,一时候,只感觉身心俱疲。
霍至坚的脸上浮起潮红,呼吸短促、鼻翼张大,整小我都在轻微地颤抖着。
那是多数最驰名的伎馆,里头的官伎,个个美艳。
霍至坚缓缓伸开了双眼,怔忡地望着火线的两棵垂柳,神情有些板滞,又带了几分怠倦与茫然。
而越是惊骇,他便沦亡得越深。
他从不晓得,本身竟是如此耽于吃苦的人,亦从不晓得,在那些卑贱的官伎身上,竟能获得如此令人迷醉的欢愉。
但是,明知此举无异于自毁出息,霍至坚却恰好管不住本身。
更有甚者,越是晓得它的脏,他的欢愉便更加激烈。而他越是要冒死地压抑,那指尖的触感、鼻息间的味道,便更加地甜柔动听,让他一次次地丢失,又一次次地因了那些丢失,而自责乃至于自罚。
但是,脑筋里清楚是一回事,他的心却容不得他不去想。
算起来,那已经是客岁的事了。
由出世至今,他从未有过这般的痛苦,却也从未有过这般的欢愉。
那种隐蔽的快/感,乃至比当年置身其间时,还要令人沉迷。
也或许,他怕的实在不是本身,而是那些抓住了他把柄的人罢。
终究,那奔涌的炽热被这暗中遣散,连同那指间残留着的触感,亦就此消逝无踪。
也不知是幸或不幸,被人威胁的惊骇,以及对将来的惶惑,终究令他复苏了过来,做回了本来阿谁公道严明的霍氏家主。
这有若本色的胡想,一点一点地挤压进了他的心底,如同黑夜覆盖下的暗影,一丝一缕的爬满心间。
那指间残存的光滑触感,若风中翩飞的柳絮,就如许轻巧地刮过他的指尖,激起了一阵阵颤栗般的快/感,中转心底。
他闭紧了眼睛。
东风温软,携来春时特有的甜腻与和顺,若杏子红衫、嫩柳楚腰,又似雪藕软臂、嫣然红唇,让人禁不住沉浸在这东风里,醺醺然不知身在那边。
有甜腻的香气,似是隔风吹送,又像是自他脑海中变幻出来的普通,在他的鼻端泛动。
霍至坚尚算俊伟的面庞上,垂垂地,浮起了一丝梦幻般的神情。
本日如许的景象,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将两手负在了身后,手指下认识地捻了几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