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躬身道:“紧急的就是这些,余下的不过是琐事。”(未完待续。)
霍夫人亦停下了脚步。
长宁依言直起家来,头却还是微微地垂着,两手束于身侧,去处非常有端方。
雪肤如砌玉、丝鬓若堆鸦,那微启的红唇中吐出甜美的气味,醇香若酒,而那柔嫩的腰身似若无骨,缠绵在他的掌中,一起一伏,若雪山轻晃,在他的身下……
长宁便回声道:“中正所言是极。秦家的第一桩费事是砖窑……”他言语非常便给,三两句话便将壶关窑与襄垣杜氏一事说了,又续道:“……至于第二处费事,则在黄柏陂,那边有一处上好的粘地盘,原是秦家先看中的,只不知甚么启事,程家却横插了一脚,提早布了先手,现在两家正胶着不下。”
霍至坚向她笑了笑,回身持续往前走,直待转太小径,来到了荷池边时,他才又停下脚步,目视火线,淡声道:“好了,你也累了,归去歇着罢,我再待一会,有些事需得想清楚。”
那方才的绮罗香软,亦在这一刻冷凝,化作了满心底的有趣。
自到达平城后,他便令长宁细心探听秦家诸事,现在听其问起,长宁立即便打起了精力,上前沉声禀道:“是,中正。自接到中朴重下的指令后,我派了几人去各府跑了一圈,特别是往秦家那边探听了一番,得来的动静时,秦家比来费事事很多,且这费事多与几处窑厂有关。”
几近与此同时,统统旖念尽皆消逝,乃至连迸出的盗汗,亦在这瞬息间被风吹干。
“唔――”霍至坚点了点头,淡声道:“他们家做的买卖不小,南北皆有,仅大的窑厂便有好几座,自会有很多费事事。”语气非常安静,不见分毫情感。
霍至坚的脊背,一刹时挺得笔挺。
他颊边的肌肉颤栗了起来,面上的神情似是极度的惊骇,又像是无穷欢乐
霍至坚便向他打量了一眼。
“如何了?”她有些心慌起来,赶紧问道:“是不是妾说错话了?”
不过,这神情很快便从他的脸上消逝了。
“夫主本来在这里,倒叫我好找。”霍夫人的声音俄然传了过来。
长宁乃是霍府经心培养的扈从,为人沉着、做事稳妥,本来一向是跟着霍老承尉的,因霍至坚来汉安县任中正一职,职位非常紧急,故乡主便将长宁调派到了他身边。别的,霍老夫人亦跟着亲儿子到差,不肯再窝在建宁郡,霍老承尉自是要多派人手跟着才是。
她像是怕这话说得不当,语罢便有些不安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