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的娘家很多年前便搬去了上京,名为后辈读书便利,实则倒是为了林氏名下的那两间铺子。
廪丘薛氏、阆中江氏、襄垣杜氏、范阳卢氏、襄武卫氏、沔阳周氏。
只可惜,这些人此次碰到的敌手,可不是合两姓之力便能对于的,就算再加个何家也不敷看。
“太祖母竟还罚了叔母么?”秦素顺着她的话问道,面上含着几分诧异。
这倒也确切很可贵了,起码在秦素的宿世,太夫人是从未曾罚过钟氏的,林氏倒被罚过几次,在秦素被人“捉奸”以后,林氏因管束后代倒霉,被罚思过七日。别的,斑斓的事情闹开来时,林氏也被罚过抄经。
何家如此性急,这么早便把本身摆上了桌面,倒还省了秦素一番手脚。且如此“福”地,只要落在薛允衡的手上,她今后的棋便又多了一步。再加上霍至坚其人,只要秦素措置恰当,今后的几步棋她都有得走,秦家与薛家的干系也会越来越近。
看起来,宿世秦家拿到这几块地,乃是背后有人鞭策。那些眼红秦家财帛之人,还真是处心积虑得很,想来就算没有藏龙盘,也会有别的事情拉秦家下水。
却不知他们有没有准期到达上京,有没有在她指定的东来福大街赁下店铺,有没有贴下紫微斗数的第一张“微之曰”……
这些大姓在都城皆是一副循分守己的模样,而在上京,他们的行动但是相称频繁的。
一夜之间令地盘易主,还能将行迹藏得如许深,有此能为者,除薛允衡外,再不做第二人想。
斑斓此时便又道:“夫人还说了,钟郎主也忒没用了些,明显我们还得了本地一个沈姓人家的帮忙,那户地主被辖制住了,几近是手到擒来的事,可钟郎主最后还是失了手。夫人说,钟郎主这是太轻敌了,叫人暗害了去……”
想到林氏那两个好吃懒做的嫡兄,秦素眸色微寒,唇角却浮起了一个恬然的笑。
她说到这里喘了口气,又接着道:“夫人说,太夫人就算拿出银来,恐怕也是没用的了。吃进嘴的肉再叫人吐出来,这世上再没那么轻易的事,人家既然能高价买下地来,定是不比秦家少那几个钱,秦家再加价也晚了。”斑斓学着林氏的模样说着话,面上的神情既像欢乐,又似担忧。
黄柏陂确切出事了。
此事太夫人是晓得的,却并未去管。秦家本就是巨富,底子不在乎这几个铺子钱。
秦素的思路一下子飘去了极远处,直到斑斓的声声响起时,她才拉回了心神。
棋子已备,纹枰尚宁,她所需做的,不过是执黑落子,行一个先手罢了。
望着窗外连缀的细雨,秦素只觉满心愉悦,唇角也弯了起来。
公然,进屋以后,斑斓乃至连口水都没喝,便凑到了秦素跟前,迫不及待地将才得来的各种动静,一股脑儿地奉告了秦素。
大妙,大善!
斑斓那双矫捷的眸子转了几转,抬高了声音道:“我听朱绣说,太夫人正筹算着带百口人去上京,也是要临时躲一躲战事,趁便再瞧瞧上京的那些铺面和庄子。夫人已然得了动静,现在正预备着去上京的礼品,还叫人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