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了笑,不复再言。
这统统无不证明了,那些小贼的确帮衬了这所院子。
程廷桢神情淡然,平平语道:“秦家大富,莫说几块古墨,便是失了一座金山,他们也能很快挣返来。”
程廷桢微怔,旋即挑了挑眉。
刘先生慎重地点了点头,以食指导着信上的那首七律,沉声道:“郎中令想必也看出来了,这首诗,乃是藏头诗。”
刘先生闻言便笑了笑,道:“郎中令所言极是,那小贼倒是好目光,据闻秦二郎丢了几块上好的古墨。”
天然,三家给出的说法皆差未几,都是睡到半夜被惊醒,才发明驿站进贼。因程、崔两家皆是无事,那吏长很快便分开了,唯在秦家那边担搁了一会。
卷上珠帘看琼瑶;
程廷桢蹙着眉头,很久无语,房间里亦是一片死寂。
刘先生的面色亦暗了暗,叹了一声,便自袖中取出了信,交给了程廷桢:“郎中令还是先看信罢。”
刘先生摆布看了看,便将声音又抬高了一些,轻语道:“郎中令请想,若只为送信,何必迷晕这很多人?”
赠送东风慰寥寂。
诗后又是一列小字:“木鬼木鬼,保君无悔”。信末并无落款或表记,便只要这直十足的诗与八个字。
刘先生并未急着说话,而是闭目深思了一会,方展开眼睛,带着几分沉吟隧道:“郎中令,我方才又细心想了想,这几个小贼,也有能够与此无关。”
秦家是独一一家失窃的,那吏长便在秦家郎君住的院子里细心查探了一番,随后便发明了门栓上无益器划过的陈迹,灯笼也是被报酬灭掉的,几位郎君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等等。
这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刘先生看着他,静候了半晌,终是向案边放着的刻漏看了一眼。
那人又是如何晓得他赠送何都尉之妻的事物,乃是三卷珍本?
程廷桢“嗯”了一声,挥手叫他退了下去,随后便令人关好院门,叮咛侍卫守紧各处流派,他这厢便与刘先生去了东配房。
吏长诚惶诚恐地将失窃之物登记备案,又恭敬地扣问了秦家的定见,得知他们并不欲将事情闹得太大,被窃的失物若能追回最好,若追不回亦无碍后,便点头哈腰地分开了。
保重冰姿雪未消,
此话原是挟酸之语,只不知为何,经他如许一说,竟有了几分怆然。
君应踏歌上九霄。
“郎中令,此信……定了约。”他提示道,又将刻漏往案中间挪了那,言下之意,倒是请程廷桢拿主张,要不要赴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