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女就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入宫行刺啊!真的不是臣女!”花月锦有力地解释着,俄然想到了甚么,她蓦地睁大了眸子,道,“殿下!是项迤逦!是项迤逦诬告臣女的!臣女身上另有证据,项迤逦亲手写的信,是她说了项侯府今晚要脱手撤除楚姣梨的!”
监狱中。
北宫腾霄轻笑一声,道:“供出来,本宫还可对你从轻发落,若再不说,本宫便判你暗害太子,定会凌迟正法,连累九族,孰轻孰重,你本身衡量。”
北宫腾霄悄悄挑眉:“花月锦?”
听到身后纤细的瓦片声,他余光一扫,悄悄勾起了唇角。
黑衣人扶着墙稍作歇息,走来的地上皆是斑斑血迹。
面前闪过一个黑影,黑衣人见状停下,喘着大气。
“楚姣梨!你又想杀了我对不对!”花月锦脸变得煞白,双唇无助地颤抖着。
“是。”两个狱卒将他身上的锁链解开,将踉踉跄跄的他推走,“快滚!”
楚姣梨低头深思了一番,从北宫腾霄方才的行动看来,并不像是真正放过他的模样,莫非另有目标?
看着她可骇的眼神,花月锦冒死挣扎了起来,道:“姣梨姐姐!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普通计算!真的不是我杀的你啊!是项迤逦!项迤逦要杀你!”
景兰咬着牙,对着黑衣人又是一顿猛抽,黑衣人顿时痛苦地惨叫起来。
“彻夜她便交给你,亲身查问。”北宫腾霄走到她面前,将方才顺来的皮鞭放到她手里,道,“也让你出个气。”
语落,黑衣人还将来得及挣扎,便被拧断了脖子。
楚姣梨转了转眸子,这花月锦若提到项旖旎也就罢了,但无缘无端提到项迤逦,这事有蹊跷。
北宫腾霄轻叹一声,缓缓起家,走到各种刑具面前,一一看过一眼,轻笑道:“姣梨,今早让你补个眠,可还记得?”
景兰瞄了一眼,当即走到花月锦面前给了她一记耳光:“大胆!竟敢戏弄殿下!”
闻言,花月锦幸运地暴露了笑容,道:“你晓得我跟你有过一样的经历,我如何能够还那么蠢呢?你是信赖我的对不对?”
“是部属无能,部属已将……花二蜜斯……招认了……”
北宫腾霄点了点头,道:“你倒是谨慎。”他思虑了一会儿,悄悄勾起唇角,道,“无妨,本宫让景兰守在门口,若她出了甚么不测,你同景兰说便是。”
“花……花月锦……”黑衣人终究开口。
斗笠男人微微眯起双眼,道:“你招认了?”
楚姣梨缓缓走到她面前,抬起纤细的手指,碰上她平坦的小腹,抬起眼望着她,剔透小巧的眸子透着一丝砭骨的寒意,留着些许的指甲沿着腹部缓缓滑下。
楚姣梨缓缓蹙起眉,她是该多防备花月锦的,只是没想到,她竟那么有本事,派个妙手潜入宫中暗害她。
若花月锦未重生过,以她的脑筋,楚姣梨尚且可托,但她也确确实在重生过一次,岂还会如此笨拙,做出这等蠢事?
他负手而立,低沉着声音道:“看模样你是失利了。”
她将纸条拿到北宫腾霄面前,北宫腾霄慢条斯理地展开纸条,悄悄蹙起了眉。
皇宫外,夜色喧闹,冷冷僻清。
楚姣梨低下头,道:“记得。”
景兰分开后,北宫腾霄瞧了一眼黑衣人,道:“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