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兰分开后,北宫腾霄瞧了一眼黑衣人,道:“把他放了。”
听到身后纤细的瓦片声,他余光一扫,悄悄勾起了唇角。
黑衣人扶着墙稍作歇息,走来的地上皆是斑斑血迹。
“太子殿下!臣女冤枉啊!”花月锦被捆绑在木架子上,泪眼婆娑地哭喊着。
“彻夜她便交给你,亲身查问。”北宫腾霄走到她面前,将方才顺来的皮鞭放到她手里,道,“也让你出个气。”
看着她可骇的眼神,花月锦冒死挣扎了起来,道:“姣梨姐姐!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普通计算!真的不是我杀的你啊!是项迤逦!项迤逦要杀你!”
她将纸条拿到北宫腾霄面前,北宫腾霄慢条斯理地展开纸条,悄悄蹙起了眉。
在她影象中,花月锦与项迤逦并无任何交集,嫁祸给项迤逦对她并无好处。
楚姣梨缓缓蹙起眉,她是该多防备花月锦的,只是没想到,她竟那么有本事,派个妙手潜入宫中暗害她。
“是。”
“太子夺目,早就把楚姣梨支开了。”黑衣人难受地蹙着眉说道。
楚姣梨转了转眸子,这花月锦若提到项旖旎也就罢了,但无缘无端提到项迤逦,这事有蹊跷。
“是部属无能,部属已将……花二蜜斯……招认了……”
楚姣梨缓缓走到她面前,抬起纤细的手指,碰上她平坦的小腹,抬起眼望着她,剔透小巧的眸子透着一丝砭骨的寒意,留着些许的指甲沿着腹部缓缓滑下。
“殿下!臣女就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入宫行刺啊!真的不是臣女!”花月锦有力地解释着,俄然想到了甚么,她蓦地睁大了眸子,道,“殿下!是项迤逦!是项迤逦诬告臣女的!臣女身上另有证据,项迤逦亲手写的信,是她说了项侯府今晚要脱手撤除楚姣梨的!”
一刻钟后。
“是。”两个狱卒将他身上的锁链解开,将踉踉跄跄的他推走,“快滚!”
他负手而立,低沉着声音道:“看模样你是失利了。”
北宫腾霄点了点头,道:“你倒是谨慎。”他思虑了一会儿,悄悄勾起唇角,道,“无妨,本宫让景兰守在门口,若她出了甚么不测,你同景兰说便是。”
语落,黑衣人还将来得及挣扎,便被拧断了脖子。
景兰蹙着眉道:“下人都看到了,你明天跑到项侯府面前大喊大呼,跟项大蜜斯扬言撤除姣梨女人,项二蜜斯前来摈除你,你便心生妒恨,嫁祸于她!”
花月锦顿时想到她对本身开膛破肚的场景,她就晓得,楚姣梨也重生了!
楚姣梨双手交叉,将北宫腾霄披在本身身上的披风拉紧了些,缓缓呼出了一口气,道:“方才我说了,我不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