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项旖旎的匕首已然刺入她的小腹。
她的声音略微沙哑,说完后喉头有些犯疼,她没有多想,许是过分严峻导致的。
回想起他对本身看似靠近却又疏离的冷酷,回想起他不让她以楚姣梨的身份回到帝都,本来他早就看破了她的身份了么?
项旖旎高低打量了她一番,终究将目光定格在她还未隆起的小腹,阴冷地笑了一声,道:“听闻你怀了身孕,真是恭喜。”
那粉衣女子转过身来,姣好的面庞却显沧桑。
花月锦艰巨地翻开房门,拼也似的逃了出去,可屋外萧瑟一片,哪另有马车的半点身影?!
手里带着鲜血的匕首看着血腥诡异,血水顺着刀刃滑到她紧握刀柄的手上,从指缝中溢出可怖的红。
她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标花月锦,终究放心一笑。
“娘娘,这是王爷送给您的糕点……”
“你死了,你终究死了……”项旖旎呢喃了几句,而后又发了疯的狂笑几声。
项旖旎用力推开房门追了出来,花月锦旋即加快了脚步,可这萧瑟的山头上,她能逃去哪儿?
回想着北宫腾霄超脱而傲然的姿势,仿若晨光中最触不成及的光芒。
花月锦惊骇地摇着头,想要解释甚么,喉咙却灼烫得像被铁烧。
那封信,那撇下她不顾的马车,统统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她竟被他暗害了!
他拉紧了缰绳,车轮滚了几圈后停了下来。
楚姣梨?
一阵迟缓而轻巧的脚步声从她身后缓缓靠近,待她反应过来时,头上被撑了一把油纸伞。
项旖旎抽出匕首又狠狠捅了几刀,花月锦的哭泣声已经被涌出的鲜血淹没,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她望着阴沉的天空,视野恍惚,认识逐步飘离。
“无冤无仇?哈哈哈……”项旖旎讽刺地大笑了几声,声线愈发凄厉,充满着深深的怨气,“楚姣梨,你撇得可真洁净!”
见她停止了挣扎,有力倒在地上,项旖旎颤抖地放开了刀。
一辆马车缓缓今后山郊野驶去,颠簸的路上枯草遍野,地盘龟裂,被雨水淋出泥泞,萧瑟得诡异。
花月锦撑着伞下了马车,便看到前面紧闭的一间茅草屋,不由严峻地咽了咽口水,她不安地蹙起了眉,转头望着侍从,道:“在这里等着。”
花月锦咽了咽口水,捏紧了袖中的拳,道:“是谁在装神弄鬼?转过身来!”
一句还未说完,她瞳孔突然收缩,她张着口,喉间再也发不出半个音。
侍从的斗笠遮住了他的双眼,一双薄唇始终闭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