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叫声渐远,楚姣梨看着略带难堪的氛围,当即推开北宫腾霄,站稳后仓猝行了一礼,道:“奴婢辞职。”
“啊!姣梨姐姐,你明天绣的东西……”她紧紧握着拳,怒瞪着身后偷笑的两人,道,“必然是你们干的!”
“殿下,奴婢有一事相求,望殿下应允……”楚姣梨低着头,委曲地蹙着罥烟眉,不幸巴巴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哭腔。
楚姣梨委曲地嘟起唇角,道:“这……我如何做得了主呢?还是容我禀告殿下,请殿下决计……”
流苏和莲蓉爬到北宫腾霄身前跪下,哭着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听到楚姣梨,菱贵妃目光中带着一丝欣喜,道:“这么快就绣完了么?快宣她出去!”
这小丫头又在演戏了。
两人用手用力一搓,色彩却没有掉下,莲蓉急道:“这是甚么东西?”
一边说着,她便快步走向北宫腾霄的屋子。
两人狼狈地跪在楚姣梨面前,道:“姣梨大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绕了我们吧!”
乐菱宫。
门口的丫环走了出去,朝菱贵妃行了一礼,道:“娘娘,沐阳宫的侍女姣梨求见。”
北宫腾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拉着本身衣袖的手,搂着她腰肢的手微微一收,将她拉近了些,看着她略微吃惊的眼神,道:“那梨儿但愿本宫放人么?”
“嗯。”楚姣梨点了点头,而后便转了身,带着些许哭腔道,“殿下,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她们连滚带爬地扑下了床榻,踉踉跄跄地跑到洗手盆中,企图将手中那莫名其妙的蓝色的证据洗净,却如何也不见掉色。
看了一眼满脸惊骇的流苏和莲蓉,楚姣梨悄悄咬了咬唇瓣,道:“谢殿下应允。”
很快,楚姣梨端着那撕碎的布料,低着头走了出去,景月景令押着的两位丫环哭肿了眼,因为被布条塞住了嘴,只收回了呜哭泣咽的抽泣声。
紫林低头一瞧,便瞥见绣篮中的布料和线被剪得稀碎,蓦地吓了一大跳。
莲蓉当即拉了拉她的袖子,而后猖獗地磕着头,道:“请殿下饶命!奴婢们真的不是用心的,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啊!”
北宫腾霄方才睡醒起家,见到门口摇摇欲坠的楚姣梨,当即以移形换影的速率到了楚姣梨面前,抬手扶住了她的腰。
北宫腾霄看向她的神采转眼变得担忧,而后抬手想要悄悄拂去她的泪珠,脸上倒是干清干净的。
方才踏进北宫腾霄屋内,两人便抢先恐后地跑了出去,将楚姣梨撞倒在了门口。
“你少演戏了!就是你关键我们!眼下还想恶人先告状!”打动的流苏气不过,眼下的情势仍不管不顾地朝她嚷嚷道。
她微微蹙起不适的眉,悄悄咬了咬唇瓣,眼下只能硬着头皮演了下去,道:“如果殿下能放人便再好不过了,奴婢也好去和贵妃娘娘复命……”
闻言,两人如雷轰顶般地惊骇万分,镇静之际也打翻了水盆,溅湿了衣袍。
缓缓呼出一口气,调剂好了情感,便走到四人的面前,往乐菱宫方向走去。
闻言,北宫腾霄悄悄勾起唇角,眼底藏有一丝戏谑,道:“哦?那依你看,你想如何呢?”
楚姣梨抬手悄悄拉了拉北宫腾霄的衣袖,还是带着不幸的哭腔道:“殿下,她们毁了菱贵妃的布料,奴婢这可如何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