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之际,莲蓉微微蹙起了眉,看动手上沾满的湖蓝色印记,又瞧见了流苏的手,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看了一眼满脸惊骇的流苏和莲蓉,楚姣梨悄悄咬了咬唇瓣,道:“谢殿下应允。”
紫林瞪着临时抱佛脚的两人,道:“姣梨姐姐,千万别放过了她们!”
丫环低头应下:“是。”
很快,楚姣梨端着那撕碎的布料,低着头走了出去,景月景令押着的两位丫环哭肿了眼,因为被布条塞住了嘴,只收回了呜哭泣咽的抽泣声。
闻言,北宫腾霄悄悄勾起唇角,眼底藏有一丝戏谑,道:“哦?那依你看,你想如何呢?”
一边说着,她便快步走向北宫腾霄的屋子。
楚姣梨咽了咽口水,缓缓握紧袖中的拳,仿佛……演过甚了。
她们连滚带爬地扑下了床榻,踉踉跄跄地跑到洗手盆中,企图将手中那莫名其妙的蓝色的证据洗净,却如何也不见掉色。
他悄悄挑起眉,眼底藏着一丝笑意。
北宫腾霄眼底笑意渐浓,道:“梨儿说的话,本宫岂有不听的理?你是这沐阳宫权力最大的侍女,你手底下的人,天然是任凭你发落了。”
“殿下,奴婢有一事相求,望殿下应允……”楚姣梨低着头,委曲地蹙着罥烟眉,不幸巴巴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哭腔。
语落,北宫腾霄朝外大声道:“景月景令,帮姣梨把她们两个押下。”
北宫腾霄看向她的神采转眼变得担忧,而后抬手想要悄悄拂去她的泪珠,脸上倒是干清干净的。
北宫腾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拉着本身衣袖的手,搂着她腰肢的手微微一收,将她拉近了些,看着她略微吃惊的眼神,道:“那梨儿但愿本宫放人么?”
听到楚姣梨的抽泣声,两人也顾不上手沾上的色彩,莲蓉一边搓动手一边笑着道:“沐阳宫里有哪小我像你那么闲的?我们就是看不过眼!你如果再不收敛,另有更短长地等着你呢!”
莲蓉当即拉了拉她的袖子,而后猖獗地磕着头,道:“请殿下饶命!奴婢们真的不是用心的,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啊!”
“是。”两人随令踏进屋内,旋即便将两个罪人拖了出去。
语落,便快步走了出去。
听到楚姣梨,菱贵妃目光中带着一丝欣喜,道:“这么快就绣完了么?快宣她出去!”
两人用手用力一搓,色彩却没有掉下,莲蓉急道:“这是甚么东西?”
听到菱贵妃,两人浑身打了个激灵。
紫林低头一瞧,便瞥见绣篮中的布料和线被剪得稀碎,蓦地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