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闷热,且药味稠密,让人几近喘不过气来,魏子文下认识的就皱了眉。
“说不定再过些年,魏兄成了将军了。”
魏子文感喟:“我朝向来重文轻武,武将在朝廷上更是说不上话,被那些文臣打压着,出头困难。”
白玉安笑,顿了下才道:“是。”
魏子文看白玉安说的当真,怔了一下,随即笑开,一掌拍在白玉安肩膀上道:“那你可得好生养着身子。”
白玉安低声:“这倒是。”
温长清在一旁对着魏子文道:“也是,你从小习武,不去武试有些可惜了。”
白玉安靠在椅上,叹出一口气:“温兄好福分,今后定然琴瑟和鸣。”
白玉安跟着笑了下:“这倒是合适魏兄。”
魏子文笑道:“我也是本日遇见了长清,才晓得你落了水。”
“今后想邀你出去,估计得先问你夫人了。”
阿桃跟在内里去送人,返来就瞥见白玉安怠倦的闭着眼一动不动。
“可抓住了人?”
他看向椅大将长发束在脑后,如梅花冷酷似的白玉安:“你也不怕热坏了。”
室内一时安好,未再有声。
说着温长清看向白玉安:“玉安,你说是不是?”
阿桃正在给魏子文和温长清倒茶,听了白玉安的话,不由转头白了白玉安一眼道:“奴婢为了公子好,公子倒怪起奴婢的不是了。”
说着他又问:“传闻你是被人不谨慎撞到河里去的?”
白玉安无法感喟:“嘴短长了些,但也是为了我。”
温长清看向魏子文:“那魏兄有甚么筹算?”
魏子文说话向来是这般,白玉安无法,低声道:“文人的家国情怀亦是深厚的,魏兄此话片面了。”
白玉安无法:“得空天然要去跟着魏兄学些招数的,也好防身。”
白玉安笑着将书放在膝上,叹道:“身边的丫头怕我冷着了,倒是有些热了。”
茶盏换了热茶,白玉安眯眼抿了一口,手指打在椅子扶手上:“我病了多少日了?”
本想着起家去练练字,好让脑筋复苏些,阿桃又来讲温长清又带着魏子文过来。
也不知白玉安如何在这儿呆下去的。
温长清听了这话不欢畅了:“魏兄可别一杆子打死统统人,真要兵戈,是男人都有血性的。”
“再过两天就能去上值了。”
魏子文则笑:“到时候日子定了,可早些给我们帖子,也好空出日子来。”
温长清拉住魏子文道:“玉安落了水,身上寒了,是要如许祛寒。”
说着就坐在了白玉安中间的凳子上。
温长清看向白玉安问道:“这些天病可好些了?”
温长清连连点头:“天然,天然。”
温长清凑过来开打趣说:“你一个男人防身,还怕女人吃你豆腐不成。”
白玉安笑了下,又说道:“将近春闱了,魏兄筹办的如何了?”
魏子文哼笑一声:“你这身板,将来能打得过将来夫人?”
白玉安点点头:“好多了。”
说着魏子文的脸上暴露了些担忧:“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回是该好好养着,怕落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