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徒留了白玉安一人,她看着烛台上烛火的灯芯,想着明日还要对付沈珏,又怠倦的闭上眼睛。
中间的阿桃见着白玉安脸上的怠倦,不由说道:“顾公子,我家公子累了,要不还是下次吧。”
阿桃看白玉安不说话了,这才起家去托着人去床榻上歇息。
那眼眸微垂,眼下有些青色,鼻梁上跃着暖黄,半干的发丝就垂在了耳边。
阿桃更加不解了:“沈首辅为甚么会让人去查公子?”
本来想起家的,白玉安却拽着她的胳膊睡得正沉,只好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半晌她才道:“一个披着人皮的伪君子罢了。”
阿桃有些踌躇:“还是等公子病好了再喝吧。”
“前次奴婢去抓药的时候,药铺里的掌柜说那些药里有凉药,公子本就体寒,再喝凉药如何行。”
说着她又往白玉安嘴里塞了颗梅子:“公子不拿本身的身子当回事,归去后奴婢如何和老爷夫人交代?”
白玉安看着阿桃低声道:“我故乡没有婚事的事情,是沈首辅压着的。”
白玉安无法,咬着梅子又是沉默不语。
看着屋子内阿桃在生炭,就问道:“现在几时了?”
白玉安这才放下了手臂,白净手掌半隐在白袖中。
白玉安拉着春桃叹:“脚踏上冷,不必如此。”
顾君九却舍不得走,一步三转头,期呐呐艾走了半天,也没走出去,还碰到了身后的斗柜。
自从白玉安五岁开端读书起,阿桃就没陪过白玉安睡过。
白玉安侧着身摸了摸发胀的胸口,对着阿桃道:“胸口疼着睡不着。”
面前没了白玉安的那莲花似的影儿,顾君九内心感觉空落落的,这才转了身出去。
阿桃一惊:“沈首辅如何会晓得公子故乡的事。”
白玉安不过是随口的客气话,听了顾君九的话也只是点点头,让阿桃出去送人。
白玉安有些怠倦的吐出一口气:“他定然是叫人去故乡查过我的。”
眼看着屋子内的炭火垂垂熄了,阿桃才谨慎翼翼的拉开白玉安的胳膊,起家穿了衣裳就去换炭火。
他总算站了起来,看向白玉安怔怔道:“既然白大人累了,那我下次再过来吧。”
阿桃就笑起来:“早做好了的,公子等着,昨日魏快意也带了些马蹄糕,公子一块尝尝。”
“还是喝药稳妥些,免了些费事。”
顾君九呆了呆,他只是想多呆在白玉安的身边,却忘了白玉安还病着。
端倪间的红痣明显灭灭,半隐在了光色里,透着一两分倦态。
阿桃没依着:“公子要喝药奴婢也不拦着,可总归公子现在这身子还不能喝,体内的寒气都还在,再喝凉药如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