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被一个坚固的东西抵着,白玉安感觉被抵得生疼,舌头也被沈珏吻得生疼,再是受不下,难受的喊了一声疼。
此人恐怕是在说疯话。
不过才几瞬的,那劈面的灯笼就已走到了面前。
沈珏却握住了白玉安的手腕,抬开端与白玉安对视:“玉安这巴掌真要打下去?”
手上的灯笼在挣扎间落到地上,又滚到了雨水里,外头独一的光芒燃烧,周遭便暗了下来。
白玉安看了那灯笼一眼,眼神还没回过来,领口就被沈珏抓住,身子就向外压了下去。
那铁夹不小,咬了半个小腿去,半月也下不来床。
他忍的难受,却还是面无神采的道:“白大人说不要如许,又是如何?”
白玉安后槽牙咬碎,骂道:“你这行动,与小人何异?”
抱着人上了台阶,又往门口走。
初春的雨说下就下,外头淅淅沥沥一夜的雨,点点打在了窗纸上。
她的手指颤抖,咬着牙一遍遍忍耐着讨厌,看着沈珏的眼睛:“那沈首辅如何才肯起来?”
这话竟有几分感化,沈珏的行动较着轻了一些。
再讨厌也只能先稳住沈珏。
即便一日没见,也开端想他了。
窗纸上点点雨水滑下,留下一道道湿痕。
耳边另有雨滴落在伞面上的声音,白玉安挣扎着,可领口上的手却俄然放开,按在了她的后脑上。
白玉安的双手推在沈珏的胸前,委曲涌上来几近将近哭了出来。
她强忍着泪水,用力眨了眼睛才道:“沈首辅能够先放开下官么。”
宣纸放开,笔尖微动,落下了一首诗。
她又想起高寒下月就要走,她在京中相识熟悉的人,也没剩多少了。
只是手还没撑开,身子俄然被沈珏抱出了围廊内。
顺手将手里的灯笼扔到了雨里,灯笼里的光芒便转眼即逝。
沈珏便嘲笑:“看来白大人不管何时都不长记性。”
她的故交都在沭阳,可龚玉书清楚不是沭阳人。
干脆也睡不着,白玉安又去换了狼毫过来,现在也只要誊写才气减缓心中的几分郁气了。
“只怕我白玉安想在都城里再找一处安身之地,怕还要沈首辅的承诺了。”
脸上总算有了几分服软。
雨滴打在了脸上,白玉安刚喊出一声疯子,话语就被沈珏吞进了舌尖。
沈珏呼吸短促,才跨过大门,便迫不及待将人按在了门后,吻得越来越深。
墨色染了指尖,白玉安端倪沉默,瞧了窗纸半晌,才去拿了一支架子上的一支羊毫。
只见沈珏喘气着埋在白玉安的颈间,湿漉漉的吻就又落在她耳畔:“玉安可有想我?”
穿太小厅就往门口走,刚跨过门槛站在廊下,就瞥见夜色里一盏灯笼。
这才有一种远在他乡的感慨。
只是后院那声响,看来也没伤到他。
写诗不过随性所感,白玉安表情降落,万籁俱寂里,酒醒后的冷僻里,也有一丝孤傲。
沈珏低笑了下。
风雨声沙沙,白玉安拿了床头上挂着的外袍披在身上,踏了鞋畴昔坐在了桌前。
但若那人是沈珏,白玉放心头定然是畅快的。
这是来怪他来了。
故交。
围廊外的沈珏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提着灯笼,看着披着外袍,冷僻清站在廊下的白玉安笑了笑。
围廊外的沈珏与白玉安几近等高,那被灯笼照亮的脸庞,在雨声里分外的清峭,就如这场春寒普通。
那人定然是沈珏了。
对方模样几近看不见,但那玄色衣角白玉安还是看得清的,站在原地等着那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