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站了一步,手上的灯笼往上提了提,声音便比这春雨更冷:“沈首辅当真好大的权势,只手遮天毫无顾忌。”
脸上总算有了几分服软。
白玉安的神采丢脸,脸上煞白,满眼惶恐。
沈珏呼吸短促,才跨过大门,便迫不及待将人按在了门后,吻得越来越深。
又感遭到后脑上的手松了,白玉安慌乱推着沈珏的胸膛就要今后仰。
手上的灯笼在挣扎间落到地上,又滚到了雨水里,外头独一的光芒燃烧,周遭便暗了下来。
宣纸放开,笔尖微动,落下了一首诗。
腰身被迫栏在围廊上,上身被沈珏拽到内里,接着便是沈珏暴风骤雨般的吻。
顺手将手里的灯笼扔到了雨里,灯笼里的光芒便转眼即逝。
对方模样几近看不见,但那玄色衣角白玉安还是看得清的,站在原地等着那人靠近。
围廊外的沈珏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提着灯笼,看着披着外袍,冷僻清站在廊下的白玉安笑了笑。
耳边另有雨滴落在伞面上的声音,白玉安挣扎着,可领口上的手却俄然放开,按在了她的后脑上。
白玉安气的浑身颤抖,抬起手就要往沈珏脸上打去。
墨色染了指尖,白玉安端倪沉默,瞧了窗纸半晌,才去拿了一支架子上的一支羊毫。
只是后院那声响,看来也没伤到他。
沈珏却握住了白玉安的手腕,抬开端与白玉安对视:“玉安这巴掌真要打下去?”
再讨厌也只能先稳住沈珏。
只见沈珏喘气着埋在白玉安的颈间,湿漉漉的吻就又落在她耳畔:“玉安可有想我?”
腰间被一个坚固的东西抵着,白玉安感觉被抵得生疼,舌头也被沈珏吻得生疼,再是受不下,难受的喊了一声疼。
她的故交都在沭阳,可龚玉书清楚不是沭阳人。
沈珏挑眉,嘲笑:“白大人不是不肯服软么,如何这会儿又来求我了?”
白玉安看了那灯笼一眼,眼神还没回过来,领口就被沈珏抓住,身子就向外压了下去。
窗纸上点点雨水滑下,留下一道道湿痕。
将桌上的烛台扑灭,暗淡的桌面顿时覆了一层暖色。
白玉安看不清沈珏的神采,只是神采非常的冷。
白玉安后槽牙咬碎,骂道:“你这行动,与小人何异?”
这话竟有几分感化,沈珏的行动较着轻了一些。
沈珏低笑了下。
穿太小厅就往门口走,刚跨过门槛站在廊下,就瞥见夜色里一盏灯笼。
不过才几瞬的,那劈面的灯笼就已走到了面前。
她的手指颤抖,咬着牙一遍遍忍耐着讨厌,看着沈珏的眼睛:“那沈首辅如何才肯起来?”
酒醒了的人分外复苏,也分外满腔愁绪。
惊乱的声音从那唇畔吐出:“沈首辅,能不能不要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