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你晓得吧,有一道支流就从唐州流到襄阳,与汉水合流,走水路运到荆州完整不是题目。”
“下官并未传闻唐州有金矿,派人探查也未查出来源,是以不敢包管!”常县令擦着额头的盗汗,谨慎冀冀地说。
温元恺大笑,心中狂喜,唐州竟然有狗头金流出,没有金矿也有金矿,若上报给朝中的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兼判三司的李谷李相公晓得,那朝中都要轰动了,只要做好这件事就是大功啊。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看不出章批示年纪悄悄,见地不凡呐!”温元恺大笑起来。
“过奖过奖!明天还要赶路,早些歇息!”酒足饭饱,章钺和宗景澄一起告别了。
两人很快就作出决定,将抓来的商贩关押,以免泄漏动静。同时,请舞阳县令常德本调来四名县中小吏作为领导,章钺带了李德良、杨守真等十名亲兵前去方城县访查;温元恺则带着两名家仆去慈丘县,章钺不放心他的安然,派了宗景澄和薛文谦带十名亲兵随行。
舞阳县到慈丘县城有**十里,大多是山路,到方城县也有七十里,固然近点,但山路也很不好走,章钺等一行十人打扮成商贩的模样,赶着两马车山货,有牛皮、盐茶之类,这个还是能赚些钱。
眼看几人清算货包,赶着马车真要走了,老掌柜的神采当即多云放晴,表示为了乐于助人,他免为其难地收下这批货色。
三天后的下午,终究进了方城县城,有领导带着,很快就找到了城东阛阓上一家店铺,两马车货色拉进了后院,大哥的店掌柜带着几名伴计,将货包一一翻开检察后,表示很不对劲,死挑货色品相不好,总之,你这个货色在我们这不值钱。
“办好这件事有功,办不好这件事,本官参你一本!”温元恺适时地帮腔,作为御史,就有这个权力。
温元恺双目放光,拿起来细细打量,又放到嘴里咬了咬,脸上忧色更浓,转而递给了章钺。
“我们此主要办的不就是大事么?唐州刺史李彦章,也不知甚么来头,路上忙着练兵,还没好好体味,温御史可否细心说说?”快到处所了,章钺决定打起精力。
“我们只要一批示新兵蛋子,固然这些天来的练习,有了点模样,但想要快刀斩乱麻,冲进唐州拿人是不实际的,只能先拿到人证物证再说了!”章钺想了想说道。
“那倒是……他既然开矿藏、卖兵甲,必有大量作坊,并且朝中已经下旨,停止进贡,工匠充入将作监,我们完整能够明目张胆,从这里动手。”
“掌柜的!铜钱带着几大袋子,实在不便利,你能不能用这个付钱?”章钺将老掌柜拉到一边,从怀中摸出一块狗头金递给他看看,又缓慢地收了起来。
“他是有事,要说天然会说!归正我们明天不担搁,除非有大事……”温元恺点点头,想起那常县令的言行,不由笑了起来。
“唐州离荆州远得很,中间隔着襄州和安远军辖地,他们如何完成买卖?”章钺迷惑地问。
“这个李彦章,本来是唐州上马县乡豪,厥后不知如何混进了军中,开运年间就做了唐州防备使,前朝高祖刘知远即位后,他带着大量财贿进贡朝见,被授为唐州刺史兼防备使。厥后几任节帅变更,他始终节制着唐州,大开矿藏,剥削乡里,有处所官上报,思疑此人卖出大量兵甲给南平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