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常县令,也不知葫芦里卖甚么药,叽叽呱呱个没完,但就没说一句闲事,是不是很古怪?”章钺早就看出了端倪,抬头喝了一杯酒,感受味道不是很好,酸酸的,不由直皱眉。
“下官顿时拿人,送到庄园来交由二位鞠问!”常县令吓了一跳,诚惶诚恐地回身走出大门,步子当即就轻巧起来。
“难怪何大帅移镇襄阳了,但还没来,是等他到任后我们再明查呢,还是先暗访?”章钺问道。
“本县……本县阛阓上现大量狗头金!疑是从唐州畅通过来!”见礼后,常德本坐立不安,成果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朝官为尊,本县天然算是下官了,这就是狗头金的品样,温御史请过目!”常县令打起官腔,简真叫人受不了,但提及闲事来,还是蛮干脆的,当即从袖中拿出一块光彩微微黑的金块,递了过来。
呈现这类事,明天是走不了了,二人只幸亏庄园里等着,未几时,6续有县尉带着衙役送来了几十名各色人等,有商贩、店铺掌柜、行脚货郎、小庄园主等。
章钺和温元恺轮番逼问,综合收缴上来的一些狗头金样品一一对比,终究得出一个结论,唐州确切有金矿,并且储量能够还不小,但唐州官吏为掩人耳目,用心冶炼成狗头金的模样讳饰行迹,投入市场投机。
“他是有事,要说天然会说!归正我们明天不担搁,除非有大事……”温元恺点点头,想起那常县令的言行,不由笑了起来。
“当然是先暗访了,毕竟是一州刺史,乃至有能够连累到武胜节帅侯章,若没证据,这个影响就太大了!”
眼看几人清算货包,赶着马车真要走了,老掌柜的神采当即多云放晴,表示为了乐于助人,他免为其难地收下这批货色。
舞阳县到慈丘县城有**十里,大多是山路,到方城县也有七十里,固然近点,但山路也很不好走,章钺等一行十人打扮成商贩的模样,赶着两马车山货,有牛皮、盐茶之类,这个还是能赚些钱。
“过奖过奖!明天还要赶路,早些歇息!”酒足饭饱,章钺和宗景澄一起告别了。
“汉水你晓得吧,有一道支流就从唐州流到襄阳,与汉水合流,走水路运到荆州完整不是题目。”
“办好这件事有功,办不好这件事,本官参你一本!”温元恺适时地帮腔,作为御史,就有这个权力。
“狗头金!唐州有金矿?”温元恺惊奇地问。
“本县确切不知来源……”常县令吱吱唔唔地说。
次日一早,章钺和温元恺等人刚起来,常县令就带着两名小吏找上门来,温元恺只好将他迎了出去,又叫来章钺,两人闷坐着,静等常县令开口。
“毫不是甚么狗头金,而是黄金,常县令!你话还没说完吧?”章钺拿在手中看了看,目光锋利地盯着常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