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友很没出息地猛吞着口水,章钺伸手给了他脑袋一巴掌,低喝道:“看甚么看,快拿矿石,一人给我拿几块就走。”
“就在这大山里,还要翻好几个山头呢,路很不好走,我看还是明早再进山吧!”李大友解释说。
章钺随即安排了李德良率亲兵留在店中,看住店掌柜,以防他跑出去报信。再将李大友赶进马车,与杨守真二人一起赶车出城,向县城北面三十里的方城山进。
章钺也没闲着,上前捡起几块小的装进了衣袋,手中又拿了一块大的,从速喊停了两人,带着矿石样本走人。
“不可!四周找个村庄借宿一晚!”大晚长进山的确不便,但那庄子也不能去,轰动他们就不好了,这个典狱不诚恳啊。
“那庄子谁的?”章钺明白了李大友的心机,大抵是想歇息了。
“哪位小吏?”
“县衙小吏手中都有,小人只和典狱熟悉一些,就住在我家不远!”
未几时,典狱还真来了,是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大胡子,名叫李大友,他进了店铺天然就回不去了。
“你带路,本官要进山到金矿那边看看!”章钺号令典狱李大友。
“牛头寨!”李大友忐忑不安地答复。
“实在小人也不知内幕,这狗头金都是县中小吏手上流出来的……”掌柜哆颤抖嗦地说。
真是一群作死的家伙啊!仅这一条就充足拿人了,章钺觉事情有点不好办,本身一个批示进唐州,说不定还没到,人家就卷铺盖跑了。但现在,这些都不首要,必须找到详细的矿藏地点。
章钺也不说话,回身关上房门,李德良很共同地往门后一站,不怀美意地怪笑。章钺走到掌柜劈面坐下,从怀中取出本身的禁军身份铜牌,往掌柜面前一放,目光冷冷地盯着他。
三人站在一处山顶上远眺,上面的山洼里,人群如蚂蚁一样来来去去地搬运矿石,采矿的锤打声叮当叮当,响得很有节凑,偶尔响起工头的喝骂声,民夫的哭喊声。
“那是当然!”章钺笑着承诺,只是摸索一下,不想这里的店家公然都有狗头金,便悄悄给李德良递个眼色,让他跟上来。
等人走完了,章钺号召一声,带着杨守真、李大友下了山坡,见山洼中有一大块高山,面积很大,北面山脚有一处断崖,崖面呈层次状,漫衍着一道道裂纹,一层灰黑一层金黄,光芒夺目,看起来纯度很高的模样。
归去的时候就不再担搁了,赶着马车回了方城县,再三叮咛了典狱李大友和店铺掌柜,章钺带上杨守真、李德良等十名亲兵回舞阳县。
掌柜将他们带到一间帐房,让他们在内里等着,就进屋去了,不一会儿提着一个小袋出来,用小秤称了又称,交给章钺道:“这是十五两狗头金,你收好了,下次有上好山货可再来!”
两人清算行装,正筹办次日南下,刚好这天傍晚,前去山南东道到差的何福进带着数百亲兵路过舞阳县,常德本率官吏驱逐后,因为驿馆住不下,也带到这庄园来安设。
温元恺随即写好凑章,章钺派宗景澄带着凑章,以及金矿石样本快马返回东京,递交给门下省王延蔼,因为这个案子仿佛是他牵头卖力的。
“你们……你们这是……禁军!”掌柜拿起铜牌看了一眼,吓了一跳,咬手普通缓慢地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