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章钺叫上杨玄礼、符昭吉带牙兵打齐仪仗升堂,封乾厚、李多寿、史成弘等陪侍在侧,已休假回家的府衙属吏也返来参与稍后的祭奠活动,这时人已到齐,便一起上前见礼。
节堂外是一个大院,门前便能够望到仪门后那高高的箴石碑,已有杂役搭起了礼案,筹办好了供品香烛,但纸钱是不消烧的,可不是祭奠死人。这箴石碑上雕镂了一些为官原则,甚么勤政爱民的,起训戒之意,首要提示官员们勤恳办事。当下一众官吏在章钺带头下躬身三拜,便算完事了。这个祭拜,实在拜的是官员们心中的信心,对政事在存畏敬之心。
“诸位免礼!都坐下吧!趁你们明天都来了,有几件事公布一下。这位是会州调过来的史成弘,将出任牙军都批示使、兼行军司马!别的,节度判官封乾厚、兼领彰义兵支度使。”章钺淡然命令道。
“恰是!胡氏和梁氏都是盐仓镇豪族,有七八名后辈在州衙和军中任职,但梁氏家势也不弱,后辈遍及州中官府。本来我想把这个案子接办破了,但若来岁整治州事,便恰好从这方面动手,不如欲擒故纵,让他们持续闹,等开年节度府衙再脱手一并处理。”封乾厚建议道。
“很有能够!要不卑职明日带人去盐仓镇访问暗查?”李多寿本来就是延州刑名小吏出身,对这类事格外敏感。
“好了!趁这几天余暇,我们本日便去城西回山赏雪!”章钺大笑道,世人欣然应和。(未完待续。)
章钺作为一镇节帅,祭奠的活动天然也有,那就是节度府衙中庭正门后的箴石碑,另有前庭地盘祠,这是必必要祭拜的。另有城内梵刹、地盘庙等,可去可不去。
目前泾州节帅行辕有一个牙军,一个镇军,共五千兵,加上原州一个军,义州一个军,渭州两个军,统共一万五千兵。这在边镇来讲倒不算多,但若裁汰老弱就不知还能剩下多少。
“不消去了,牙军兵士也都回家了,只要百余人值守。”封乾厚笑着说,又上前小声道:“我们去了州衙,杜常兴倒是承诺办案,但题目是……录事参军胡文庸死因疑点颇多,疑犯也一定是梁氏家主梁载誉,但州衙已将梁载誉收监,现在梁家要求州衙开释疑犯。可胡家是苦主,也闹着分歧意,并供应人证物证,要求州衙尽快处决疑犯。”
“好!胡氏不是想要州衙处决梁载誉么?那就加把火,让州衙把梁载誉先放了。”章钺点点头,一脸坏笑道
从驿馆出来,章钺回节堂后的大院签押房,翻看治下各州兵员数额,以及户籍田亩图册。这上面的数据只能作参考,能看出各州军政环境的一个大抵。
想起这些,章钺筹办去虎帐看看牙军兵员本质如何,镇军这时节休假回家了,只能体味到字面上的。当下便让亲兵备马,刚走出府衙大门,却见封乾厚和李多寿返来了。
当翻看到最底下一本,暴露一扎草稿,章钺翻开一看,是封乾厚的笔迹,他清算过这些图册,并将各州户籍田亩有疑点的都伶仃摘录了下来。
“礼毕!诸位都回吧!”走出地盘祠偏院,章钺笑着挥挥手道。
“很好!大师也都熟谙了!因来岁开春有战事,故正月初三便须回衙办公,诸位能够做到?”章钺两手扶着帅案,大声问道。
“牛推官!本日祭奠所需三牲供品可曾齐备?”封乾厚问道,这类小事他普通是不会亲身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