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了,你是要先让他们遴选,剩不要的才给我么?不可,你现在就得给我!”李光雯当即猜到,撒娇地顿脚道。
“混闹!这批兵甲有大用,哪怕是一张弓,一支箭也不能动!”李光睿站在门口大声呵叱了一句,惊得堂屋内几人一齐看了过来。
“宁哥阿兄!那我去你家看看!”李光雯转头对细封珪月道:“珪月mm!我们走!他就爱装腔作势摆威风呢!”
检看结束,李光睿想起甚么,便问道:“你去过上京了吗?有没有见到辽国天子耶律璟?”
此时,湖畔西岸连营一片,矗立的营寨上遍插旗号,守兵防备森严。营地外两三里,十几个步兵方阵铺展开来非常半观,约有六千人之多,远处另有两支千来人的骑队,来回奔驰着搅得满天尘雾,相互追逐张弓射箭,但掉在地上的箭矢,较着没有箭头。
进了库房,内里整整齐齐码放着数百只大木箱,李光睿命看管兵士翻开几个,抽调刀枪弓箭和大盾细看,非常对劲,又将别的伶仃码放箱子翻开一个,内里满是辽国燕山北部奚族匠坊打造的制式铁甲,但看起来比青塘甲却还差点。
“没有!那太远了,怕来不及,先去了大同府,但耶律挞烈回了上京不在,由崔勋欢迎着,派人护送到幽州,等了几天萧思温才返来,伴随的另有南下巡查的耶律屋质,对我们的要求很感兴趣,已经决定上凑耶律璟,筹办择日出兵。”
“我是承诺你了,但得过几天赋气给你!”李光俨随掉队来,恰好听到便大笑道。
一处缓坡上,环绕在中军摆布的是一支约两千五百人的牙军骑队,兵是精兵,此中乃至有五百重骑,称之为“铁鹞子”,设备了李家数代人积储下来的满身重甲,战马也是全部披挂,骑队之间以铁链相连,从高处下望,整支马队如一个大铁饼般浑然一体。
特别是细封珪月,或许是鲜卑血缘的启事,这女人肌肤胜雪,唇红似脂,瞪着一双斑斓的大眼睛,遗憾的是一头长发略有些发黄,已经十七了还没人家看上,李光睿倒是想收纳为妾,何如家里没藏氏不肯承诺,这事只得拖着。
“宁哥明天傍晚返来承诺我的,你凭甚么拦着,才不睬你!”李光雯约十五六岁,一支镶珠嵌玉的金簪绾起的乌发,梳着细发辨束着红绸胡蝶结,披着延州产的浅蓝色棉布大翻领半袖外袍,内着月红色蜀锦的左衽束腰过膝短裙,足蹬黄色长筒小牛皮靴,看起来活泼美丽,难怪细封赤思跟屁虫一样。
提及来也是令人啼笑皆非,夏绥党项一贯不肯臣服中原朝庭,却到处向中原学习,正规的镇兵体例与大周一样,但部族兵都由八部各家属率领,为便于批示常常是以一帐十报酬十夫长,顺次是百夫长、千夫长,这于辽国军队体例几近一样。
“谁说的呢?路上遇着下雨,弓臂和弦都回潮了,得晾几天赋行!”李光俨回了一句,见李光睿已黑着脸先出去了,赶紧快步跟上。
这时,远处湖畔跑过来数名骑士,达到四周被游骑拦了一下,很快就放过来了,一向冲到缓坡前上马,小跑上来禀道:“禀报衙内!宁哥返来了!带了好多的兵甲,已经到了横山长城口。”
拓拔苏支在旁听了,歪着头沉吟半晌,接口道:“我们的步军练习光阴还短,设备也差了点,从太原那边换过来的,毕竟都是旧设备,用着练习还行,但若要野战,或者攻城都还差得远。不过衙内也不消担忧,好歹步军也能结阵,进退有序,能做到如许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