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库房,内里整整齐齐码放着数百只大木箱,李光睿命看管兵士翻开几个,抽调刀枪弓箭和大盾细看,非常对劲,又将别的伶仃码放箱子翻开一个,内里满是辽国燕山北部奚族匠坊打造的制式铁甲,但看起来比青塘甲却还差点。
“我是承诺你了,但得过几天赋气给你!”李光俨随掉队来,恰好听到便大笑道。
这时,远处湖畔跑过来数名骑士,达到四周被游骑拦了一下,很快就放过来了,一向冲到缓坡前上马,小跑上来禀道:“禀报衙内!宁哥返来了!带了好多的兵甲,已经到了横山长城口。”
“混闹!这批兵甲有大用,哪怕是一张弓,一支箭也不能动!”李光睿站在门口大声呵叱了一句,惊得堂屋内几人一齐看了过来。
此时,湖畔西岸连营一片,矗立的营寨上遍插旗号,守兵防备森严。营地外两三里,十几个步兵方阵铺展开来非常半观,约有六千人之多,远处另有两支千来人的骑队,来回奔驰着搅得满天尘雾,相互追逐张弓射箭,但掉在地上的箭矢,较着没有箭头。
“回衙内!当时末将奉拓拔苏支将军之命,随折掘成通南下,是马队接战,步阵没见过!”这名军官就是费听淳利,现在已做到都批示使,但他是底层出身,由拓拔苏支保举,而拓拔苏支就在一旁,费听淳利不由有些忐忑地转头看了一眼。
检看结束,李光睿想起甚么,便问道:“你去过上京了吗?有没有见到辽国天子耶律璟?”
现在的党项八部还没有真正构成王权,天然也没有本身的笔墨,不过倒是以李家马首是瞻。谁叫李家自唐以来世代节帅,累次加封至西平郡王,有了名义上的统治权力,久而久之,天然也就垂垂强大,力压其他诸部,随便征调各部青壮为已所用,如此环境下,王权实在已经悄悄抽芽。
拓拔苏支在旁听了,歪着头沉吟半晌,接口道:“我们的步军练习光阴还短,设备也差了点,从太原那边换过来的,毕竟都是旧设备,用着练习还行,但若要野战,或者攻城都还差得远。不过衙内也不消担忧,好歹步军也能结阵,进退有序,能做到如许已经不错了。”
走进黄土劣筑的堆栈大院,到了治事官房前,就见自家幼妹李光雯正在缠着库房管事的族叔索要弓箭,但老族叔底子不敢承诺她。悄悄倾慕幼妹的细封家次仔细封赤思,也带着mm细封珪月在一帝帮腔,苦苦相求着。
“费听!传闻广顺三年你在延州与阿谁章屠交兵过,现在这七千步军如此练习,能与他们正面对阵吗?”
“没有!那太远了,怕来不及,先去了大同府,但耶律挞烈回了上京不在,由崔勋欢迎着,派人护送到幽州,等了几天萧思温才返来,伴随的另有南下巡查的耶律屋质,对我们的要求很感兴趣,已经决定上凑耶律璟,筹办择日出兵。”
“我晓得了,你是要先让他们遴选,剩不要的才给我么?不可,你现在就得给我!”李光雯当即猜到,撒娇地顿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