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印记……群臣心中又是一跳,该不会又是皇家胎记吧?
世人才看到景渊手中竟然抓着一把匕首,方才若不是陆离行动够快,现在他已经将本身的肚子捅个大洞了。
女帝手里,但是有兵权的,出头者,恐怕当不起羽林卫的一刀。
“谢陛下。”景渊躬身施礼,慢悠悠道:“不太小女得封郡主,却不算逾矩。”
“托孤?”谢凝不解,“皇兄说的是甚么话?我们兄妹方才团聚,为何……”
“这一次,朕也是要赢的。”谢凝看着琼叶将白芷的衣裳穿好,让琼叶推着白芷的轮椅,她一手握着白芷的小手,回到了宣政殿上。因白芷是琼叶推着轮椅的,便留在了龙椅中间。
谢凝道:“既然是滴血认亲,叫太病院卖力的太医过来,筹办好东西,这就开端吧。”
这就是板上钉钉地承认景渊的身份了,景渊脸上不见悲喜,只跪下道:“臣——先帝第七子凔,叩见陛下。”
他说着便看了谢凝一眼。
“芷儿不必了。”谢凝制止道,声音暖和。“当日在姑苏,若非女人不顾师命相救,本日朕已经在景山行宫里躺着了。”
先帝第七子,也就是说,竟然还比先帝贵妃生下的八皇子更早出世!在场很多朝臣都呆住了,白发苍苍的老太医喃喃道:“二十五岁……隆昌二年生下的孩子,老朽记恰当日汝阳王妃难产……”
“去拟个文书,昭告天下,就说如深公与宁将军都是冤枉的,就……随便找个甚么项目吧,总之是冤枉的,来日朕公布年号时,再行追封。”
这话说得朝臣内心晃晃的,一时没人敢承诺,只要陆离冷酷问道:“我大梁轨制,公主、亲王之女方可册封郡主,汝阳王固然高贵,但也不过是个郡王,女儿当封为县主。王爷这话,本侯倒是不明白了,但请指教。”
先帝早就晓得景渊,哦,应当说皇七子谢凔的出身,却将他留在近在天涯的宫外二十多年,即便是皇室血脉几近断绝,也宁肯将皇位传给一个带着被弃名声、深山修道的公主,也不肯认下这个儿子。这此中,只怕有古怪。
两部尚书出列道:“回陛下,臣在。”
“芷儿身上有同朕一样的胎记,当是皇室血脉。”谢凝道,“既然女儿是皇室血脉,父亲该当也是,皇室现在并无流落在外的女眷。”
这话好像朝堂上无声地响了个炸雷,震得满朝文武头皮发麻,顿时谁也不敢大气出一下,全都谨慎翼翼地垂着头。
景渊一说要滴血认亲便有翊卫前去告诉太病院,谢凝的话才落下没多久,统统都筹办安妥了。小寺人端着个透明的水晶碗,里边盛着白水,太医手持银针,先将小寺人的手指刺破,往里边滴了一滴血,再将白芷与景渊的手指挑破,往水晶碗里滴血。
但是话音落下,多少朝臣都在想:不知女帝是否还能支撑到公布年号,毕竟,七王爷与十七王爷可分歧。
谢凝却涓滴没想到这点,她神采焦心肠站了起来,斥责道:“皇兄说的甚么话?此事将来再说,太医,快看看七王爷伤了未曾!羽林卫,将七王爷手里的刀子给朕拿下,吓死小我了,如何还带刀子来?快快快,将七王爷身上找一找,不准有甚么刀子棍子的,七王爷好可贵回归皇室,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如此一来,零零总总便得对上了。”谢凝浅笑道,仿佛未曾发觉一个好好的、奉旨出宫的女官如何就没了,先帝又为何不问女医为何不归,只是亲亲热热地叫道:“皇兄,本日我们兄妹团聚,当好好地庆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