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2章 【你这郎中莫当了】
“这是……”誉王目光落在温彦之身上。
见皇兄来了,他可贵暴露笑来,刚要跪下去施礼,便被齐昱提了起来:“风都能吹倒的人了,还在乎这些虚礼。”
温彦之梗着脖颈,“回禀皇上,皇上方才说贤王给朝廷丢脸,这亦是天下大事。”
张尚书赶紧急帮衬,岂知还没开口又被齐昱打断了。
“嗯。”齐昱点点头。
齐昱沉沉地就像晕了畴昔,却只感觉本身刚闭上眼,晨钟便打响了,像是掐着时候不叫他歇息似的。
此时各级上表淮南水患的环境报毕,今上俄然又点了徐佑,问:“徐郎中,荥泽决口处已堵住,现在改道一事,工部可有定夺?”
齐昱老神在在地看着堂子下的徐佑,悠然唤道:“徐郎中?”
他在想,莫非就没有万世可用的体例,能免民生于水火?倘若不能包管淮南大口不决堤,起码要包管决堤之时不会万民罹难、村舍良田皆覆。如果年年淮南都淹一遭,另有谁乐意种田?千万百姓如何赡养?
雨下到午后停了,齐昱用过午膳便着人备了软轿,前去皇宫东侧的钦桦宫去瞧瞧本身的皇弟。
此时还是周太师踱了一步,出列道:“臣觉得,誉王克日病下,实不宜劳累,靖王历练未够,亦没法胜任。念先皇在时,贤王曾理办巡查、暗访之事,到过淮南,此番再去亦能驾轻就熟。”
贤王到过淮南的事情,天然大家都晓得。可大师还晓得,当年贤王到了淮南,采办、暗访的公事只拼得七七八八,倒是拐了个王妃返来,闹到先皇跟前要赐婚。
温彦之此言,清楚是说他齐昱也想窥测实录,向史官施压。
廊柱下的人顿了顿,竟直愣愣道:“微臣所录,皆如褚遂良所录者,乃帝王起居言行也。”
齐昱咬牙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温舍人莫非不知?”
到了钦桦宫,齐昱没叫人禀报,独自下了软轿,穿太重重厅室,到了内殿。
温彦之在前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一扭头,只见那新来的起居舍人,名唤温彦之的,正一声不吭地立在廊柱背面,定睛望过来。
誉王稍稍退了步,将青瓷缸子往本身身后藏了藏。
拐弯抹角,就说没钱。却也是真相。数月前西北大旱,朝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集官赈民赈于一体,才度过难关,还未消停几日,眼下淮南的大水又淹到了本身脚背上。
幸亏传闻了昨日内朝各种,在场官员早已备好功课。工部的张尚书亦将治水所见,谆谆教诲了郎中徐佑,只望今上早朝问起时,他能答出个花样。
周太师将天子的深思看在眼中,心下遂猜到几分圣意,口中劝道:“皇上亦不必过分费心,荥泽决口已堵,各方也已增堤固坝,近忧已除。若说远虑,改道、治水之法,皆是百年一举,并非几日可促进。我朝朗朗乾坤,明君贤臣,定能想出万全之法,保住民生。”
温彦之收笔跪下:“微臣在。”
十,分,春,光,明,媚。
温彦之在背面,还是是木讷无言的模样,捧着摞花笺,直挺挺地走。
温彦之慢腾腾站起来,提笔又要持续。
齐昱:“……”
“代朝廷赈灾一事非同小可,靖王仅任军饷、外务采买之事,尚无公事历练,怕是难当大任,”林太傅此时出列,讲得清清楚楚,“况赈灾之人本就当是皇上嫡亲,贤王、誉王尚在,如何能够避亲就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