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80章 【传道授业解惑】
“快走快走。”沈游方头疼地挥挥手。
李庚年听着这话,一时就想冲畴昔逮住云珠胖揍一顿,不过没等他把袖子挽起来,却听沈游方道:“你师父是个好人,你今后少欺负他成不成?”
齐昱从碗里夹出一丝冬笋,放入口中嚼,只觉嚼出都是涩味,喝了口茶,好轻易才咽下去,“如此多粮,如此大胆,又能抵上如此多现银之人,放眼淮南……有几个?”
――朕的温彦之,果然不是凡人。
他中间李庚年夹住的花生俄然就崩落了,而李庚年平静地持续去夹下一颗。
齐昱:“……”在洁净衣裳拿来前,朕并不是很想抱你。
这不问还好,一问温彦之连眉头都皱起来:“不好。”他抬起手来端了热茶,状似心平气和道:“谭总督说,治水新法别具一格,非常标致。”
另三个懂太多的大男人坐在一旁,“吁吁”地建议哄来,闹得温彦之面红耳赤,只将云珠抱过来坐在本身身边,轻咳两声粉饰。
“你给那老固执讲课?!”齐昱差点把膝上的云珠给漏下去。
即位两年来,年年淮南河道上表里,谭庆年都是须生常谈,开年述职皆是一模一样的言语,可无法,此任别无更好的换人之选,谭庆年在萦州,又天高天子远,齐昱等闲拿捏不着,没得白受了好几次闲气,可明天却叫温彦之这白痴替他拾掇了那谭庆年一把,他的确想要拍着桌子大笑。
月影分昏处,一袭雪裘的人伸脱手来接过玉穗子:“那你方才还管我要东西?”
齐昱闻言,提着眉梢笑道:“丫头,你小叔这模样天生妖怪,那才是真可骇。”
说不定还得贴双份。
温彦之要回房,听他扣问,指了指外头向他道:“云珠方才跟着沈公子去外间了。”
他拿起筷子,目光沉沉看着左手碗里,蓦地地将碗里的米饭和冬笋搅动了一会儿,俄然问了龚致远一个题目:“常平仓的账,算得如何样了?”
齐昱笑着接过话头来:“吴氏又是甚么意义?朕凭甚么要让他分这杯羹?”
李庚年将吃完的空碗放在桌上,“大抵收买之人还能再贬价卖给哀鸿呢。”
为何他如此欢畅?
此时就算是叫他花银子买票券,他也想倒回下午去看看,当时谭庆年脸上究竟是个甚么色彩,“你讲了一下午?谭庆年是何反应?”
说罢叫沈游方开端笑:“那你是没见过他从我府上甩门而去的时候。”
齐昱好笑地掠过这个题目,“沈公子本日来,定是与吴氏有所谈成?”
“哎,好!”云珠欢天喜地地接了,“沈叔叔,珠儿这不叫无功不受禄吧,珠儿有功没?”
怪痒。
这话变了沈游方本身说过的那句,叫他听来莞尔。他重新把玉穗子放回云珠手上,又把本身腰间沉甸甸的荷包解了给云珠:“拿去吧,不敷再找叔叔要。本身买好吃好穿的,不消省,也贡献贡献你师父。”
――身为天子,朕已经连不抱史官干侄女的自在,都没有了。
他冷眼扫去,那女娃娃正特别对劲地一手转悠着到手的玉穗子,一手朝落座上位的齐昱伸:“天子叔叔抱!”
“……”
终究李庚年顶着头上的包,颤手取出玉穗子给了云珠,狠狠吸了两下鼻子。
齐昱叹了口气,把玉佩从云珠手里抽出来,恰一干馆役出去奉菜,他转眼瞧见坐在中间的温彦之神采沉邃,正如有所思地盯着半空的桌子,不由问了声:“你下午同谭庆年谈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