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81章 【来找你小叔】
温彦之来给她开了门,见她跑得满脑门薄汗,袄子里还裹着个包,顿时板起脸:“跑甚么?薛妈妈教你的礼数是都忘了。”
温彦之抬手揉揉她脑袋,强笑出来:“乖,小叔没哭。云珠惦记父亲,这是功德。”
齐昱问:“几岁了?”
温彦之听了,顺手将云珠小辫子外的一撮碎发理到她耳后去,又整了整她略歪的袄子:“先出来给皇上存候。”
“不,温彦之……”齐昱摇了点头,好笑似的抬手抹了把本身的脸,仰在靠背软枕上看天花板,“任谁都这么说……誉王说别让贤王来淮南,说贤王找到了康王恐会和康王一道暗害不轨,李庚年也说,你也说,他们血浓于水,骨肉嫡亲……”
温彦之一敛眉:“那他为何?”
齐昱悄悄叹了口气,起家从温彦之手里拿过荷包和玉穗子,重新放回云珠手上握住:“丫头,你父亲昭雪昭雪,迁葬改安是朝廷的事,朕早已丁宁过礼部,你无需再操心,归去想刻甚么,朕着人带你去找礼部的薛叔叔,刻就是了。你沈叔叔心善,不管找甚么由头装着被你骗了,也是放心要待你好罢了,这些钱他既是给了你,你便本身收着花,今后喜好甚么尽管买来,缺了短了同朕讲。此后你过高兴了,你小叔他还哭甚么?”
齐昱沉默地点头,听他这么说完,一时回想从小到大,走马观花般,终是自嘲地笑了笑:“兄弟做到这份上,也真是没谁了。”
温彦之从他手中抽走图纸,把他喝了一半的安神茶又推回他面前:“昨夜熬了一宿,你就不困?”
齐昱睨了他一眼,没实意地笑了笑,“你听李庚年瞎扯?他站在梁上听两句,脑袋里能给你抡个话本出来。我同贤王,如果然还能吵起来倒好,可贤王那性子……”他叹了口气。
“你们说甚么了?”温彦之握住他手问。
齐昱斜靠在软枕上,摇了点头道:“是老靖王一早就晓得遗诏存在,才奉告他儿子,说永辉帝遗诏当立的继位之人,并不必然是先皇。当年秦文树的案子一出,估摸老靖王预感秦文树发明的那遗诏是留给他本身的,可来不及证明,就被先皇赐死。齐宣自那今后孔殷寻访与秦家相干之人,追杀吕世秋,调查方知桐,绑走云珠……都是他。近年来他愈发知事,也晓得替六部采买筹划操心,我还当他是终究长醒了,岂知这两年多来……不过是场戏。”
云珠站起来,渐渐挪畴昔。
云珠吐吐舌头要认错,却听屋里传来齐昱的声音:“温彦之,你要训叫她进屋再训,外头冷。”
“以是贤王不遗余力追随康王踪迹……”温彦之皱起眉头,“竟是为了将康王扼杀完整,以保他儿子继你以后,能顺利即位?”
他沉沉点了点头,“能够刻了,回京就刻。”
云珠是看不懂,尽管踏步上前恭敬跪了,伏身叩首,童音生脆道:“民女秦云珠,恭请皇上万福金安。”
温彦之留着门未关,跟着云珠走进屋内。一屋分作里外间,火炉烧得挺暖,齐昱正坐在外间的桌边用太医送来的安神茶,桌上铺着几张图纸。
他想起八月中乐邱郡主满月酒上,靖王还恭敬请他替女儿赐名,转念中,靖王在寿昌山上叫骂他的景象又历历在目。
温彦之惊道:“齐昱,你在说甚么?”
齐昱笑着拍了拍他手肘,悠然地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即位前是甚么情状,你还记得么?太子被废,康王败逃,除却这二者,就剩了我与贤王、誉王,而誉王体弱有疾,且春秋过幼,贤王与康王同为先皇的宁寿皇后所出,我母后尚只是贵妃,如此贤王是嫡又是长,周、林、泰、彭四家重压下,秉承祖制,我岂能那么轻易就做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