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90章 【你有你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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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京了,皇上。”李庚年正巧将入京的授印往内里递,扭头答他。

他俄然站起家来扑入齐昱怀里将人抱住,竟觉出口的话融了胸腔里的酸浊之气,闷在鼻尖都是热烫:“齐昱,我也想和你回京,我只是——我不能……”

他垂垂神智沉着,默了好半晌,蓦地说道:“得回京。”

说罢,他从身后主子手里拿过一包炒热的栗子,递给了李庚年身后的暗卫,并未几说甚么,只进了行馆落跪在齐昱面前领旨。

“好,那你留下。”

沈游方素净地笑,低眉告了礼,且说皇上保重,便退身告别了。

齐昱长指隙开帘子一角抬眉望出去,暮色下城门楼当头的“南”字,一撇一划红得发黑,而下头一道护城河的闸关横在水上,打耳飘入的京腔拍在马车外头,统统的陌生都变成熟谙,北地冷凝的暮冬气味,混着年底将过残留的炊火爆仗味,缓缓绕在他鼻尖。

“是。”李庚年收回授印,转去叮咛车夫。

齐昱由暗卫服侍穿上裘袍,冷冬里叹了口气,空中扬起团薄薄白雾。他看向温彦之,感觉本身心中约莫有千言万语,可分别的话已说过,要丁宁的也都讲了,再说便是实足婆妈,都是男人,亦无需那般。

齐昱从书房捡了几本要紧的折子出来,落印交代折报重转回都城,热水备好,他回上房梳洗罢了换上洁净衣衫,仓促用过早膳,李庚年报来讲车架备好了,便行至院里。

“每日写,不准停。”齐昱悄悄咬他耳骨,“如有一日我见不到信,那江陵府的官吏还得再换一道才作数。”

可宫里有宫里的事,天底下,也有天底下的事。齐昱是天子,要管家国朝堂坐稳皇位,而温彦之现在是个工部员外郎,既然担了治水,天然该当好好治水。

温彦之终因而笑出来,抬手拾袖点过眼角,“好,我记下了。你去书房罢,水打来了我叫你。”

他瞥了方知桐和龚致远一眼,垂眸想了想,落谕道:“都各自安生罢,治水之事烦复,你们也提点提点温彦之。”

“你好些么?怎俄然病重?”齐昱落座在他榻边,接太小寺人手里的清粥,独自舀起一勺吹过喂他。

齐昱搁了手里的清粥,替他唤来一杯淡茶,就动手喂他一边喝了,一边沉声道:“现在朕回了,万事自有筹划,你且放心养着,你这若养不好,朕可饶不了你。”

温彦之迷混中推开周遭数人追出两步,举目去望街角绝顶消逝的车架,目之所及,终究只剩巷陌边角的萋萋草头,北风刮在面上几近要割痛了脸,他抹了一把,寂然收回目光。

任何人都有该在的位置,对他二人,更是如此。谁也不是谁的附庸。

行馆入门的松柏下,温彦之长身立在树旁看他,边上站着龚致远和方知桐,都是被馆役清算的动静给弄醒的,传闻今上忽而要走,赶紧起家临道送别。行馆外停了两架马车,又都是沈游方备下的,别人也在外叮嘱车夫一做事件。虽从天亮接了动静到现在,不太短短几刻钟,可他已拟出道沿途安设来,教了车夫,又将纸张交到李庚年手里,垂眼背了手,且由他去看,并不言语。

很久,他看着齐昱在行馆中最后抱了温彦之,不由眉心微微敛起来。约莫是风冷,薄红终是落了眼底,他却还是笑了:“好,那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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