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太后将折子合上,看向谢樟,想让谢樟给她一个台阶,可谢樟许是累了,竟然微微闭起双目,小憩起来。
余利洲已是废棋,两边接下来要争的便是新的次辅人选,只怕各自心中都有筹算,可不管是谁,哪怕是空置,只要不再是两派中任何一派的人便够了。
辜太后闻言,心中格登一下,提大声音道:“拿来给哀家看!”
不管前朝如何风起云涌,后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终选定在七今后,传闻那天皇上也要亲身来选,这几日教诲姑姑已经开端教诲秀女们一些根基的端方了,女孩儿们不晓得将来的日子是甚么样的,仍然天真的无忧无虑。
殿内氛围变得非常温馨,谢樟不开口,王正道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辜太后是一时不晓得要说些甚么,三人相对坐着,看起来都是一脸的安静,心中却早已转过了千百个弯弯绕绕。
余利洲一案,谢樟不等辜太后与王正道发话,便以避嫌为由,将案子交给了山东省按察使谢景屹来主审,其他陪审官员也全数选了京畿以外其他省道的官员,如此安排固然分歧适辜太后和王正道心中的设法,却也因为没方向任何一便利被通过,因为事情停顿顺利,谢樟这段时候表情也好了很多,是以当户部左侍郎叨教他是否终究选人时,他便镇静的承诺了下来。
宜平自那日复选被留下以后,这几天也想明白了,本身怕是八成都要留在这个宫里了,语气这般郁郁寡欢,不如老诚恳实的多听教诲姑姑的话,如此才气在宫里好好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她和父母总有相见的那一日。
说罢对刘洪摆了摆手,刘洪立即赔笑站在了王正道面前,道:“王大人,请……”
王正道抬眼正对上辜太后的目光,拿出一向拿着的奏事折子,安然道:“余利洲所犯法状共十三条,桩桩件件老臣皆在折中奏明,还请皇上御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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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樟躺在床上,想着明天产生的事情,只感觉心中疲累。他父皇在位时候太短,交于他手中的可用之人更是寥寥无几,加上他即位时又太小,羽翼尚未饱满,便被辜家和王正道一一摒除,现在他想要拿回父皇交给他的权力,实在是步步艰巨。
辜太后还未看完一页,神采已是剧变,这奏本中将余利洲未入内阁前所贪污索贿的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明显白白,可见王正道并不是这两日动了要撤除余利洲的心,而是早有筹办,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罢了,只是余利洲这个蠢货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扳连她现在措手不及,骑虎难下。
辜太后沉着下来以后,也不再看王正道,转头看向谢樟,道:“天子拿来给哀家看看。”
她猛地握紧拳头,护甲刺进掌心,锋利的疼痛让她快速沉着下来,此时不是与这个老贼口上争锋的时候,关头是要保住余利洲,只要保住余利洲,她才更多几分胜算将王正道拉上马!
从那日将阿谁妄报的奏事本子拿给王正道,他就晓得王正道毫不会放过辜家放在内阁的人,余利洲这个次辅定是要被挤出内阁的,至于心向辜家的阁臣,王正道也有体例一一将其肃除,但是他从未想通过此事便能完整肃除辜家的权势,他只是想让王正道和辜家完整的撕破脸皮,再无联手的能够。
辜太后瞟了他一眼,将目光冷冷的看向立在一旁的王正道,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不知首揆本日傍晚带人关押了余次辅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