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辜太后拜别,谢樟也不等王正道说话,直接道:“时候不早了,王大人还是早些归去歇吧,朕让刘洪送送你。”
辜太后被他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伸手指着他斥道:“你……”
辜太后闻言,心中格登一下,提大声音道:“拿来给哀家看!”
谢樟微微一愣,半响火线才道:“儿臣晓得了。”
得知谢樟会在终选选人,辜皇后气得摔碎了一屋子的东西,动静传出,王贵妃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对身边的姑姑道:“皇后的气性可真是越来越大了,为皇上选秀,是为了连绵皇家血脉,皇后可见心中把皇上看的太重,是以才不舒畅呢。”
辜太后瞟了他一眼,将目光冷冷的看向立在一旁的王正道,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不知首揆本日傍晚带人关押了余次辅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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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道抬眼正对上辜太后的目光,拿出一向拿着的奏事折子,安然道:“余利洲所犯法状共十三条,桩桩件件老臣皆在折中奏明,还请皇上御览。”
辜太后被他这般行动惹得一阵气怒,刚想发作,就听王正道缓缓而谈道:“当年先帝驾崩时,曾命老臣与冯子山等四位大报酬托孤重臣,十几年来,臣一时半刻不敢健忘先帝拜托,更不答应别人超出在皇上之上,若真有人如此,老臣便是拼了我王家上高低下三百余条性命,也定要将那报酬皇上肃除了,不留后患!”
谢樟还未行动,辜太后便表示身边的常旭将折子拿上来,王正道直直的盯着常旭,提大声音反复了一遍:“还请皇上御览!”
谢樟在两人比武时,已经翻开了记录余利洲罪行的折子看了起来,敞亮的烛光下,他看的极其当真,仿佛一心沉浸在这本奏折中,对外界产生的统统都毫无所觉。
可不管如何,他都要夺返来,辜太后眼界太窄,只盯着宫中和京中,辜家人又过分横行无忌,残暴放肆;王正道保持朝局均衡倒是有些手腕,可他老了,一心求稳,故步自封,而昇朝还年青,要进步,就必须斩断他的牵绊,这些都是他要夺回权力的启事,更因为父皇交给他的是一个充足安乐的江山,他哪怕支出百倍心力也要还一个乱世给父皇,方才不孤负父皇的在天之灵。
她猛地握紧拳头,护甲刺进掌心,锋利的疼痛让她快速沉着下来,此时不是与这个老贼口上争锋的时候,关头是要保住余利洲,只要保住余利洲,她才更多几分胜算将王正道拉上马!
辜太后瞥了眼王正道,道:“首揆掌管内阁,余利洲的案子,还请皇上另指派人选查探本相,莫要被人蒙蔽了!”
辜太后还未看完一页,神采已是剧变,这奏本中将余利洲未入内阁前所贪污索贿的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明显白白,可见王正道并不是这两日动了要撤除余利洲的心,而是早有筹办,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罢了,只是余利洲这个蠢货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扳连她现在措手不及,骑虎难下。
余利洲一案,谢樟不等辜太后与王正道发话,便以避嫌为由,将案子交给了山东省按察使谢景屹来主审,其他陪审官员也全数选了京畿以外其他省道的官员,如此安排固然分歧适辜太后和王正道心中的设法,却也因为没方向任何一便利被通过,因为事情停顿顺利,谢樟这段时候表情也好了很多,是以当户部左侍郎叨教他是否终究选人时,他便镇静的承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