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
程处默委曲隧道:“又不是我犯的错,凭啥叫我来认错?我跟爹辩论几句,砂钵大的拳头就砸过来了啊……不讲事理嘛。”
程处默一楞,沉默好久,缓缓隧道:“每次你见到我,开口就是这一句,李素,你奉告我,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啥样的人?莫非我就只要常常挨揍的命吗?”
李素不喜好猜别人的表情,因而有话直说:“咋了?又被你爹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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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一番后,东阳悄悄道:“父皇奖惩有度,自是圣明君王,但是那李素偶然朝堂,如果勉强为官,毕竟违了他的本意,反倒不如听任,当了官,心机就庞大了,当时公事缠身,应酬不竭,哪不足暇再去揣摩这些奇思怪想,为父皇分忧?何况,李素才十五岁,情面油滑不敷达练,进入朝堂恐会获咎诸多大臣,终不能被容,好好的大唐英才,怕是埋没于凡尘当中。”
轻曲手指弹了弹印刷术的秘方,李世民苦笑道:“但是有功不赏,非明君也,朕总要赏他甚么吧?不然魏徵那老匹夫……咳,垂白叟又会罗嗦个不休了。”
东阳进宫的同时,承平村的李素也收到了一个动静。
被关在大理寺的赵掌柜俄然被放出来了,递动静的还是文房店的伴计,传闻赵掌柜伤痕累累,明显受了不轻的刑,不过人还无缺,大理寺的官员亲身将他送出牢门,不断道歉,并且私家赠送了赵掌柜十贯汤药钱。
东阳抿唇,脑筋里闪过无数动机,回道:“东阳不知,那李平素有奇思妙想,固然不肯当官,却也心系社稷,不管诗作还是妙策皆投报无门,而东阳的公主府离他比来,因而他便投送东阳府上……”
李素顿觉失礼,仓猝笑道:“小公爷,实在抱愧,问风俗了,就跟朋友之间见面问一句‘吃了吗’的意义一样,算是打个号召罢了。”
程处默神采稍缓,点了点头。
魔性的“呵呵”声在李世民脑海里来回穿刺,令李世民忍不住牙根痒痒……
“认错?认甚么错?跟谁认错?”
“李素此人……是不是甚么都懂?”李世民迷惑隧道:“会治病,会作诗,会杀人,会献策,现在连印书之术都会,他莫非是天纵奇才?”
程处默神情黯然,长叹一口气:“出门前被我爹揍了……”
程处默的神采很不好,乃至能够说是满脸乌青,瞥见李素后肝火冲冲的脸顿时变得很庞大,惭愧,惭愧,或者另有点别的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