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自从闹鬼事件后便一向卧病在床,卧病的启事一部分为了应闹鬼的景,毕竟府中闹鬼,身为荏弱公主的她,不被吓出一场病来未免太不尊敬李素经心编排的脚本了,二来她确切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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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身躯一震,神情顿时有些恍忽,薄弱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摇摆了一下。
高阳和绿柳见东阳哭得悲伤,仿佛被感染了似的,二女也跟着红着眼眶哭了起来。
东阳垂着头,积储多日的泪水终究潸但是下,哽咽道:“终究解了!这些日子我……我……”
说着高阳不知想起甚么,俄然皱了皱鼻子,笑道:“父皇说我整日只知混闹肇事,实在我也做了功德的,只是我做的功德没法对父皇提起罢了……”
“高家消弭婚约了,李素,高家消弭婚约了!”东阳把头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隧道。
“殿下,药快凉了,您……多少喝一口吧。”绿柳端着药碗,不知第多少次苦劝了。
说完东阳像只飞舞的胡蝶,翩翩飞出殿外。
“皇姐,皇姐!快,太极宫有动静了!”高阳还没跑到殿门口便嚷嚷开了。
病怏怏的东阳躺在床榻上,之前红润嫩白的面庞,现在却惨白得不幸,美眸半张半阖,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哀怨荏弱的模样令人忍不住生怜。
东阳重重点头:“一个几近是绝境的死局,竟被你一人之力窜改了,李素,你真短长……”
东阳含着蜜饯笑道:“好啦,药喝了,我的病也好了。”
李素也紧紧拥着她,收回如释重负的感喟。
听着东阳这番仿似诀别的话,绿柳慌了,豆大的眼泪簌簌而落:“殿下您别想不开呀,没了您,奴婢也不想活了……奴婢年纪小,您说的这些我都不懂,嫁甚么人真的那么首要么?不冻着不饿着便是欢愉日子了,殿下何必轻贱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