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公主府。
“对,童叟无欺,每起首生只须花半贯钱,诗就卖给你,诗可署先生之名,门生对天发毒誓绝对保密,不对劲可退货……”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花开堪折直须折,唉……”
“嗯嗯嗯!”郭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他并不感觉一个穿越者的身份在这个天下能有多优胜,或许晓得汗青走向,或许发明点东西能让世人惊奇,但是,比起耍心眼,斗心机,他哪点是别人的敌手?十五岁的年纪,贸冒然名动天下,等候他的仅仅只是光荣?
郭驽眼睛仍然闪闪发亮,细细品了一番后,赞道:“也是一首浅显易懂的好诗,足可在书院里给孩子们发蒙……只是‘低头思故里’一句,你不是从小在承平村长大吗?何来的‘思故里’?”
神通泛博的教员,教了一天课甚么都晓得,李素悄悄佩服,同时决定回家后再狠狠踹王桩几脚,多数是这家伙泄漏出去的。
无可否定,这实在是一首少年励志的诗,所谓“花开堪折”的意义,也与男女之情无关,只谓少年莫负韶华,有所作为罢了,可东阳公主却读出了情义的味道。
东阳公主本年刚满十六,按礼法,早该封公主之名,赐公主封地,但是东阳的出身却有点差,她母亲只是宫里一名下嫔,若说得宠,天然比不上襄城,长乐,高阳,晋阳等公主,宫里一利用度,分到她的只是那些皇子公主们挑剩下的。
东阳公主冷静念了几遍诗,悄悄叹了口气。
李素抬高了声音,凑到郭驽耳边,道:“这些能够传播千古的诗句,门生这里另有很多,每都城能流芳百世,包管童叟无欺……”
找到李素时,他正在地上画格子,格子很小,恰好是一页书的大小,格子里密密麻麻排满了各种字。
郭驽的表示很夸大,公主府这类处所,不是一个穷教书的想进就能进的,郭驽干脆跪在公主府门口,高高举起那首《金缕衣》,说了一句“小报酬国荐才”,然后便一向跪在灰尘里,小半个时候后,府门翻开,一名寺人走了出来,甚么话都没说,接过郭驽手上的诗,回身便走。
东阳公主俏脸有点白,道:“别说了,杀人的事提及来有甚意义?”
这些事理,跟老爹是讲不通的,不管如何委宛,换来的都有能够是一顿痛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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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眼睛盯着地上画的格子,淡淡道:“另有一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里……”
看动手中的《金缕衣》,东阳公主叹道:“诗是好诗,临时收下吧。”
“不要在乎那些细节,诗是这么写的,总要有个东西用来‘思’吧……”李素心不在焉地挥挥手,昂首看着无语的郭驽,李素眼睛眨了几下,一个主张冒上心头。
“好诗!”郭驽脱口赞道,双眼愈发亮晶晶了:“公然是悯农诗,字句不见‘怜悯’二字,却深得慈悲心胸,此诗只要庄户出身的人方能作出。”
“你……你你,你这个……这个……”郭驽面孔敏捷涨红,眼中如火山发作般喷涌出肝火。
这态度已不是教员的居高临下了,反而用的是平辈的语气,看来在郭驽的内心,已将李素视为达者为尊的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