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泰筹办开口之前,东阳公主可贵主动地开口了。
看着东阳公主难堪又暗抑肝火的模样,李世民气中多少生出几分惭愧,加上本日表情甚好,因而含笑道:“罢了,你且坐下,本日家宴,笑几声无妨的,东阳你真应当多笑笑。”
但是,已经迟了。
“此子除了治病,竟还会作诗?”
目光严肃地扫向其他的皇子公主,李世民道:“朕方才出的劝学一题,尔等可有诗赋应之?”
李世民眼中暴露惊色,阖目悄悄层次一番,缓缓隧道:“这两首诗,诸皇子公主当亲手抄摹下来,挂在卧房每日自省,一为劝学长进,当思韶华易逝,莫负少年时,二为悯农思苦,当知农户辛苦,一米一黍来之不易,不成或忘,来人,送纸笔予诸皇子公主,尔等现在就抄。从本日起,宫中和诸皇子公主府当再立一条端方,每日每餐饭食不准残剩,一粒米都不准剩,违者,罚抄悯农诗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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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所出‘劝学’一题,东阳有诗作献上,不过并非东阳所作,而是东阳庄子旁一名名叫李素的少年所作……”
“东阳?”
“女儿……”东阳公主从小到多数很诚恳,也不风俗扯谎,现在却急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此诗易懂,东阳在封地里办的村塾,孩童发蒙也用了这首诗。”
李世民恍然:“本来是他!对,朕想起来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对吗?”
李世民对东阳的主动开口还是非常对劲的,闻言微微皱眉深思:“这个李素……朕好似听过。”
好久以后,李世民长长呼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东阳公主心跳得有些快,被大师的目光盯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迟疑半晌,终究还是降服了严峻,不急不缓念叨:“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就够了。
至于家宴后别的兄弟姐妹向她投来各种或妒忌或不满的目光,东阳公主一笑置之。
一刹时,脑筋里冒出一个设法,她,也想争一争。
众皇子眼中讽刺和轻视之色不知何时悄悄化作惊奇,魏王李泰更是肥脸通红,明显这首诗把贰心中酝酿的诗作完整压了下去。
东阳公主只好起家施礼:“父皇。”
“你笑甚?”
李泰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太子李承乾,一脸跃跃欲试。
直到现在,东阳公主的心跳才垂垂规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