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事,作为一个三岁的孩子,在这件事上委实没有甚么发言权,耳濡目染的教诲奉告他很多他感觉对的究竟在都是错的。就比如纸是用来习文写字的,而不是如厕后擦屁股的一样。
三年以来,苏昱是第一次跨出苏府的大门,虽说这处宅子看起来很不起眼,却也别致得很。也没在乎苏进和那老仆在说甚么一双眼睛只顾着四下张望,看了半晌,不由暗自感慨。
“劳烦了。”苏进微微一礼,一边叮咛人将礼品带出去,一边领着苏昱跟了上去。
“孔师好。”苏昱恭恭敬敬的又是一礼,小模小样的非常风趣,起码孔颖达是笑了笑。也不再同苏昱言语,转而对苏进言道:“门德,你这宗子倒是机警,亦很有灵性,小小年纪如此知礼,可见你昔日里教诲有方。但是,老夫现在多有不便,这师徒名分就莫要论了,先于老夫这儿识识字,旁的事今后再说吧。”
“孔师言重了,您能见犬子一面已是他的福分。”苏进把姿势放得很低,低声回道。
以是说,当别人惨痛的时候不能幸灾乐祸,因为不晓得甚么时候近似的事会产生在本身头上。苏昱就是如此,没过几天,苏进就领着苏昱,带上一车的礼品出了门,至长安城西近皇城的一处很不起眼的宅子拜访。
这宅子看起来有些陈旧,门上的漆已掉了很多,屋檐也长了很多茅草,门口亦没有门房保护。苏进敲了敲们,过好一会儿才见一老仆出来,见地苏进,赶紧道:“苏大人来了,老爷已在书房看书,且随小人出去。”
“小子名叫苏昱,也认得几个字,却未几。”
孔颖达毕竟掌管国子学,现当代上也只要享用颜之推余荫的颜思鲁能与之一比肩了。
“孔师请便,小子自处就是。”苏进躬身一礼,只回了一句就领着苏昱站在一旁,静悄悄的也不作声。
“全凭孔师做主。”苏进正色起家行了一礼,非常持重。末端,拉了苏昱一下,想让苏昱对孔颖达也行上一礼,却被孔颖达拦住了:“临时不必,临时不必。”
抚了抚颌下髯毛,问道:“老夫且问你,你姓甚名谁,可识字?”
苏进此番可算是事与愿违,孔颖达到底是没有承诺他的要求。这一点苏进虽说早有筹办,却仍不免泄气。老爷子苏谪也算得上大儒,可和孔颖达这类鸿儒比拟还是有差异的,这一点从二人的官职上就能看出来,而拜在海内鸿儒门下的好处又是显而易见的。只是,老爷子的面子也只能到这儿了,二人的友情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惨痛的经验让苏昱不得不消厕筹那种惨无人道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果然等那人读完一章,方才将书放下。端起放在桌角的茶盏,品了一口,言道:“老夫与你父了解多年,昔日也曾在太学一同同事,细思来已二十余载。本来,若依老夫与伯璋的情分,这等事自是应允了。只不过,老夫现在精力不敷,常日里国子学事件又多,更从未收过弟子,只怕迟误了孩子。然伯璋美意难却,这才着你将孩子带来与我一观。”
“好,好,好。”那人看着苏昱这张惹人爱好的小脸,又见他小小年纪就这般知礼,不由感慨苏家不亏是书香家世,倒是与旁人分歧,心中已对劲很多。但是收弟子一事不能草率,还需考校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