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二年就分歧了,前半年倒是平平平淡,过了夏便是另一番模样。
苏昱百无聊赖的听着孔颖达和苏进说话,对他们所说的究竟在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固然生在苏家这个书香家世,读书认字是必须的,但不知为何,潜认识里苏昱一向在回避这件事,“三年高考五年摹拟”这八个莫名其妙的大字跟着二人的说话不断在脑筋里闪过,更是让苏昱烦躁了很多。
这宅子看起来有些陈旧,门上的漆已掉了很多,屋檐也长了很多茅草,门口亦没有门房保护。苏进敲了敲们,过好一会儿才见一老仆出来,见地苏进,赶紧道:“苏大人来了,老爷已在书房看书,且随小人出去。”
满院子乱跑的两个小人少了一个,被苏妈抓走学习《节女传》,非常“惨痛”。也怪不得苏昱会有如此印象,实在是每次他去看苏芸,都会见着苏芸泪眼汪汪的含着食指。
“小子名叫苏昱,也认得几个字,却未几。”
“孔师言重了,您能见犬子一面已是他的福分。”苏进把姿势放得很低,低声回道。
“全凭孔师做主。”苏进正色起家行了一礼,非常持重。末端,拉了苏昱一下,想让苏昱对孔颖达也行上一礼,却被孔颖达拦住了:“临时不必,临时不必。”
“老夫孔颖达,与你爷爷苏谪乃是几十年的厚交老友,没甚么别的本领,只在经义一道略有所得,勉强不至误人后辈。”
苏进此番可算是事与愿违,孔颖达到底是没有承诺他的要求。这一点苏进虽说早有筹办,却仍不免泄气。老爷子苏谪也算得上大儒,可和孔颖达这类鸿儒比拟还是有差异的,这一点从二人的官职上就能看出来,而拜在海内鸿儒门下的好处又是显而易见的。只是,老爷子的面子也只能到这儿了,二人的友情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劳烦了。”苏进微微一礼,一边叮咛人将礼品带出去,一边领着苏昱跟了上去。
“孔师请便,小子自处就是。”苏进躬身一礼,只回了一句就领着苏昱站在一旁,静悄悄的也不作声。
三年以来,苏昱是第一次跨出苏府的大门,虽说这处宅子看起来很不起眼,却也别致得很。也没在乎苏进和那老仆在说甚么一双眼睛只顾着四下张望,看了半晌,不由暗自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