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或者坐着,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张家长李家短,说些碎嘴子闲话,凑一下午。又到用饭的时景,便来找我,然后我便找家胡商摊子,每人两块胡饼,一碗胡辣汤,隔个三五日每人多赏两碗浊酒,这帮杀才喝得来劲,常常直到半夜才散去……”
“好吧,换个说法,正所谓‘风乍起,吹皱一池秋水’……”
“救你。”东阳毫不游移隧道。
东阳愠怒的小粉拳雨点般砸在他身上。
李素净淡隧道:“当初东市废了东宫属官胡安,当时开端,我与太子已成死仇了。”
东阳神情冷酷隧道:“我自小便与宫里的兄弟姐妹们素无来往,太子是太子,与我何干?”
王直两眼亮了,欣喜隧道:“这句子好听,比刚才高雅多了,我就是那吹皱秋水的风,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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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恶寒……
李素怒了:“过分度了!你家怎地如此没有节操!”
“你没事问起他们何为?”
“水混淆?如何搅?刑部啊……”王直神采发青。
河滩边只剩李素和东阳二人。
东阳像平常般靠在他肩上,幽幽隧道:“如果教唆刑部的人是太子,你有没有想过救出郑小楼后,会与太子结下死仇?”
东阳严厉隧道:“你最好不要和我父皇同时掉水里……”
“郑小楼只是平凡人眼里的粗鄙武夫,他能做出的事情,他能担负的事情,为何我却要躲躲藏藏,畏畏缩缩?我想,我这平生里应当多一点东西吧……起码不能比他差。”
王直倾过身子:“要他们做甚么?”
再说,辩白对错正邪很累的,懒得辨了,感觉如何就如何吧。
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李素如有所感,道:“我此人胸无弘愿,只想平平浅显活到寿终正寝,临死时膝前有后代跪在床前送终,此生便无憾事……但是,这些日子我垂垂感觉,如此昏昏噩噩的平生,是不是贫乏了点甚么?”
李素在他耳边窃窃低语几句,王直神情变幻不定,最后暴露游移之色。
“为何?”
李素招了招手。王直呆了一下,把嘴凑上来……
跟着李素的腾达,王直不是没做过鸡犬升天的好梦,对当官发财也有过各种不实在际的胡想,可他绝对没想过有一天会在背后里暗害刑部……
李素不由大感欣喜,这个答案太完美了,因而得寸进尺地问出第二个题目:“我和你父皇同时掉水里了,你救谁?”
“今后还能化解吗?”东阳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但是,王直的表情明显跟李素不太一样,前路的阴暗和波折让他很心塞。
我只是个东市的地痞啊……
“父皇会毫不踌躇在水里先把你灭顶,我跳下去的时候便只能救活着的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