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
李素张嘴想说话,又感觉面前这二人身份不明,不管如何,先表个忠心再说,因而面向太极宫方向虔诚拱手:“我大唐天子陛下贤明威武,未雨绸缪,预敌于先,本来已将薛延陀内部的事情刺探清楚,实在是可敬可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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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贯钱赚得太辛苦,下次不干了。
“二位请坐,请上坐,舍间无茶,聊以热水待之,水暖心更暖……”
“刚才小子太忙,怠慢了二位大人,二位走后小子深悔不已,喜见二位再临舍间,小子天然不敢再怠慢。”李素的瞎话说得很诚心。
等李素虔诚拱完手,李世民笑问道:“宗子多谋,二子残暴,何故谋之?”
“朕就不信了,朕再问他一次,没钱给,他敢不说?”李世民怒道。
李世民和房乔打从心眼里感到一阵舒坦,跟刚才的“呵呵”比起来,现在的李素才勉强有了一点“少年英杰”的形象。
东阳俏脸顿时煞白,目视着李世民的身影消逝后,仓猝唤过府中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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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神采有些不善了,从跟从父亲太原起兵到现在稳居大宝,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么死要钱的。
李世民和房乔有过各种猜想,比如少年怕生,或是欺世盗名,或是脾气惫懒等等,二人底子没想到银钱那方面去,并且他们死活也不肯信赖一个能治天花能作好诗能杀贼能献策的少年英杰,竟然对银钱如此看重。
“遣使,用间,渗入,拉拢,煽动,以及暗中缔盟。”
“遣使,施之以明,派使者畴昔宣旨,若真珠可汗两个儿子故意,自会派人暗中打仗我大唐使者,用间和渗入,施之以暗,派探子暗中潜入薛延陀,查清薛延陀各部族权势人物爱好和态度,若能拉拢而为大唐所用天然最好,如果不能拉拢上层人物,亦可拉拢其麾下部将,令其关头之时煽动将士反叛,至于暗中缔盟,其目标自是真珠可汗的两个儿子,他们不成能对汗位没有设法,有设法就是缝隙,就是机遇,至于与谁缔盟,与谁敌对,我大唐如何乱中取利,如何耗损薛延陀气力,信赖朝中的大人们自有定夺,小子就不胡说八道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大略就是现在这类感受吧?乃至连拳都未出。
李家院子内,李世民和房乔垂垂坐直了身子,神情变得庄严起来。
李世民沉默半晌,捋须沉声道:“小子为何前倨而后恭?”
东阳抿着唇,看着父皇的背影,心中愈发忐忑。
李素也坐直了身子:“小子知无不言。”
房乔:“…………”
李世民一楞,满腔肝火顿时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火,熄得不能再熄了。
好渴,好想喝水……
“何故为?”
房乔捋须笑道:“真珠可汗嫡宗子名叫‘拔灼’,二子非正妻所出,名叫‘曳莽突利失’,宗子多谋,二子残暴,常以殛毙牧民为乐。”
李素不熟谙她父皇,但东阳晓得,自从熟谙李素以来,仿佛他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不卑不亢的,对权贵从未折节攀附过,父皇性烈如火,李素外柔内刚,两人如果冲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