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两小我,从府里支十贯钱,抄巷子送去李素家,奉告李素,有人问他话必须知无不言……”东阳恨恨咬了咬牙,道:“……归正钱给他了,拿了钱就要办事!”
李世民和房乔打从心眼里感到一阵舒坦,跟刚才的“呵呵”比起来,现在的李素才勉强有了一点“少年英杰”的形象。
房乔捋须,黯然瞻仰殿顶房梁,――这是礼乐崩坏的前兆啊!
一拳打在棉花上大略就是现在这类感受吧?乃至连拳都未出。
李世民访李素不美满是因为对他猎奇,更首要的是李素献的推恩之策虽是妙策,但是毕竟过分含混,很多细节方面的疑问必须劈面问一问。
李世民沉默半晌,捋须沉声道:“小子为何前倨而后恭?”
李世民和房乔两眼一亮,本日破钞工夫折腾大半天,总算说到戏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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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为?”
“给……钱?”李世民仿佛不敢信赖这个答案,不由再次问了一遍。
房乔捋须笑道:“真珠可汗嫡宗子名叫‘拔灼’,二子非正妻所出,名叫‘曳莽突利失’,宗子多谋,二子残暴,常以殛毙牧民为乐。”
李素呆了一下,顿时暴露宾至如归的笑容:“二位大人又来了,欢迎欢迎,刚才小子接待不周,实在抱愧,二位包涵,万莫往内心去,小子给二位大人赔罪了……”
李世民和房乔有过各种猜想,比如少年怕生,或是欺世盗名,或是脾气惫懒等等,二人底子没想到银钱那方面去,并且他们死活也不肯信赖一个能治天花能作好诗能杀贼能献策的少年英杰,竟然对银钱如此看重。
李素不熟谙她父皇,但东阳晓得,自从熟谙李素以来,仿佛他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不卑不亢的,对权贵从未折节攀附过,父皇性烈如火,李素外柔内刚,两人如果冲崛起来……
等李素虔诚拱完手,李世民笑问道:“宗子多谋,二子残暴,何故谋之?”
李素道:“重点不是真珠可汗肯不肯遵旨,而是我大唐天子陛下的旨意到了薛延陀后,他的两个儿子动不动心,人间财帛都能动听心,国土和军权更能动听心……”
“是的,不但是国策,他作的诗也卖,好诗两贯,绝佳的三贯到五贯不等,无钱免谈……”东阳说着俄然感觉是不是太毁李素形象了,又弥补了一句试图挽回:“……童叟无欺。”
李世民和房乔傻傻对视,一旁的东阳公主深垂着头,肥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好渴,好想喝水……
房乔:“…………”
“我有一问,请你作答。”李世民严厉隧道。
拍案而起,李世民杀气腾腾拂袖而去,房乔点头感喟,朝东阳苦笑一声,也跟着分开。
“二位请坐,请上坐,舍间无茶,聊以热水待之,水暖心更暖……”
“遣使,用间,渗入,拉拢,煽动,以及暗中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