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下回廊,在空中一摆一摆,隔了一会,韦欢才道:“我大胆说一句,二娘不要活力。”
我一想倒也在理,只还不大甘心,嘟囔道:“如果崔二在就好了。她偶然与我论及时势,倒是颇一针见血。我也不直白地与她说,只化成前朝故事问上两句,想必无事。”
她略带责备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将四散的紫笋都拢在一处,敛容道:“既如此,便谢娘子的赏。”
韦欢拍鼓掌起家道:“二娘若想试新的煮茶法,用些罗浮茶、岭南茶都好,做甚么这紫笋,一共才得十斤的东西,这么一削,就削了二斤了。”
她惊得站住了脚,回身看了我一眼,那眼里尽是不信,我待要解释,想到这是宿世的事,又不好说,便扯谈道:“你觉得我是公主,就不是人了?天冷时候,也同你们一样,该冻了那里,也会冻着那里,那冻疮发的时候痒极了,还会皲破,可难受了。”
她瞪了我一眼,对着我的手指吹了吹气,才回身去揭壶盖,我忙道:“谨慎烫。”她头也不回隧道:“二娘放心,我…嘶。”倒是她也被烫了一下。
我听她说冻疮,不自发地低头将两腿收回来,盘腿去看本身的脚底,她笑道:“四月里生冻疮,也就二娘信我这话。”
我道:“如何不晓得?不就是夏季里冻出来的那东西么?我…我很早之前,也常常生的。”
我见她肯收,立即便笑道:“你若喜好,把这一饼都拿去,我不要了。”谁知倒是做得过了火,她倏然明白了我的意义,抿嘴道:“娘子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