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惹了李旦的乳母,那老娘们两眼瞪得如铜铃普通,低声斥道:“你是甚么东西,如何敢怒斥贤人!”
守礼看我在抛毬,也挥动手似想来接,我试着扔了一个毬给他,他没接住,眼巴巴地看毬掉在地上,却也不恼,只是抬着头,看着我笑——这小儿郎一天到晚的都是笑,也不知到底在乐些甚么,可他笑起来真是都雅,的确与阿欢不相高低。我现在坚信他是阿欢的亲生儿子了,不然如何能连笑的时候挤出来的那小酒窝都一模一样?
我本来精力好些,闻声这动静,又急得冒火——太医都是跟着母亲和李旦走的,连很多急效的药也是随时带在御前,阿欢在宫里又不算失势,一人在宫城里待着,缺医少药,如何是好?忙忙地便派了仙仙以回府察看的名义进城,等了一早晨,却也只等来一句“太后不在,宫中不准外人收支”。
我抱着守礼到前面,规端方矩地行了礼,李旦见了母亲便甚欢乐,自乳母怀里跳下去,几步扑进母亲怀中,口齿清楚隧道:“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