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
之前两个对子,已经称得上是千古绝对,第三联比之前的,又上升了很多的难度,直接到了天国级别。
拓跋兰心机转动,很快就想到了一些私家恩仇。
“牛顿你干甚么?对对子,乃是我等文人的事,你个小小的工部侍郎,这没你说话的份!”
那些出言指责牛顿的文官,更是各个埋着脑袋,颜面尽失。
可惜,但愿越大,绝望就越大。
大殿下如此短长,可不像是朝中传的绣花枕头,明显大殿下早就有了答案,为何要借下臣之口,莫非?
两刻钟。
大夏的群臣如此不堪,拓跋兰的俏脸上,几分对劲已经清楚了很多,几近埋没不住。
拓跋兰的最后杀招一出,群臣噤若寒蝉,一个个就像是鸵鸟一样,缩着脖子,恨不得都找个地缝钻出来。
……
拜过了赵康,牛顿心中的动机完整果断,一刹时,他便做出了精确的决定。
拓跋兰身后,一个辽国的使节站了出来,当堂嘲笑连连:“呵呵,大夏自夸天朝上国,礼节之邦,鄙人臣看来,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嘛。朝中这么人,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春联都对不出来。”
他丢不起这小我啊!
迈开步子,牛顿昂着头,走到金殿中心站定。
牛顿内心五味杂陈,目光庞大的,看了赵康好几下。
这回别说站出来一个工部小官,就算是出来个寺人,天子都能捏着鼻子认了。
之前的对子,有迹可循,尚能够想一想,对于对于,第三联的难度,直叫很多人自惭形秽,连思虑挣扎一下的欲望都没了。
可赵康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半个字都不肯持续多说。
群臣,皇子们,沉默这么久,都没人对上的对子,大殿下竟然……
牛顿还没说话,朝臣中一些老资格的文官,就对他指指导点,呵叱着,叫牛顿退下。
呵叱牛顿的大学士,一下子被呛地说不出来。
“我等这么多饱读诗书的大门生都答不出来,你个工部弄木头石头的小官也敢站出来,不怕贻笑风雅,哈哈……”
辽国使节的话,就像是一个重重的巴掌,直扇在群臣的脸上,被人如此掌掴普通的热诚,何如他们的确无能,只能被辽国使节嘲弄,伸出脖子去乖乖受着。
“如何?对不出对子,诸位就要恼羞成怒了?”
“大夏国公然卧虎藏龙,小女子佩服。还剩最后一联,诸位要还能对出来,本宫愿赌伏输。”
两个皇子,也都变成了不敢露头的鸵鸟,躲着天子的目光,连看一下父皇的胆量都没有。
丢人现眼,奇耻大辱!
“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
第三联一出,朝堂上,直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半晌不觉。
白发苍苍的大学士,和老太师,前后站了出来,满脸愠怒的,当堂呵叱辽国的使节。
堂堂天朝上国,自夸礼节之邦,被一个草本来的蛮子,一道春联给刁难的群臣寂静,这叫天子的脸往哪搁?
动机持续转动,牛顿的一双眼睛,很快闪过一抹不成捉摸的亮光。
怒发冲冠,群臣中,很多人气的脸都红了,呼呼喘着粗气,恨不得一把将那小小使节捏死。
大殿下这是要培养他呀!
“天朝上国,呵呵,也不过尔尔嘛。连一点最起码的端方都不讲,你们算甚么礼节之邦?”
本就下了决计的牛顿,被这一通调侃,心中的某种动机,顿时更加果断了很多。
被一个小小的辽国使节当堂调侃挤兑,这帮人哪受过这等的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