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的诗做到此处,诗仙张养浩,已经是老脸一片煞白,他写了一辈子诗,可他从未想过,诗还能这么写。
《将进酒》一首从盛唐传唱到后代,历经千年不衰的绝唱,借着赵康之口,奏响在这一片不一样的时空当中。
张养浩笃定赵康会江郎才尽,他哪晓得,赵康的好诗信手拈来,貌似比明白菜都要来的轻易。
“这,这个……”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丞相此言惊奇,以我看来,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这两句要比你说的那两句更加绝妙啊。孤傲与豁达,两种完整不不异的情感,被殿下的诗这么一写,竟是这般的调和,实在让民气驰神驰啊!”
被赵康当堂点名讽刺,张养浩那一张老脸,当即变得一阵青,一阵白,明显已经气愤到了顶点。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诗已作完,金殿中的统统人,却还沉寂在这首诗的氛围当中,没法自拔。
直愣了大半晌,李少荃这才如痴如醉的,大声喝采:“好!殿下这首诗,细细咀嚼,老夫仿佛看到了圆月下,孤傲的墨客,正在品着苦酒,忧国忧民。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啧啧,短短十个字,妙趣横生,把将醉不醉,写的是惟妙惟肖。好诗,好诗啊!”
两句诗脱口而出,这下就连龙椅上的夏皇,也经不住刷一下站直了身子。
被大夏的御史诘责,哪怕是牙尖嘴利的拓跋兰也禁不住一阵语塞,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豪杰……”
左朴存大将军红着脸,跟身边的文臣回嘴。
丞相李少荃遥眺望着金殿内里的青空,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一口口美酒下肚,赵康又作出一首绝唱以后,俄然风头一转,从格律诗变成了是非句,字字吟来,神韵不减。
张养浩作诗,或是五言,或是七律,他从未见过格局这般跳脱,又这般精美绝绝的诗。
赵康念到此处,李少荃和左朴存全都上前举杯,遥遥和赵康对饮。
丞相李少荃听得如痴如醉,正要喝采,他方才张嘴,又怯怯看着赵康的神采,恐怕这时候出声会不应时宜,会影响了赵康作诗。
被称为诗仙,张养浩哪能不晓得作诗的难度?
“哦?”
为了那点所剩无几的颜面,张养浩只能咬牙死撑,持续信口雌黄:“你既然能偷老夫的诗,就一样能偷别人的,这首诗虽不是老夫的所作,但也必然不是你本身写的,必定是你从哪个不晓得的处所抄袭来的!”
就算是辽国使团,也不由得收回阵阵倒吸寒气的声音。
“陈王当年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文曲星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李丞相,左将军,将进酒,杯莫停!”
一首超脱格律的诗开路,又有两首才华惊人的是非句来袭,赵康此时每念出一个字,张养浩的那张老脸,都像是被当众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统统看着赵康的目光,全都凝固了,统统人的神采,都是骇怪的。
好诗到了赵康这里,就像是明白菜一样,能够信手拈来,这是多么的才华?
任谁都晓得,诗仙张养浩平生所作,都是格律诗,他不善于,也从未写太是非句。
面对辽国使团的质疑,赵康底子不解释,只是猛灌了一口好酒,当堂仰着脑袋,猖獗大喝:“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