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不是端妃害死的……”她的声音变得冷冽起来,翊坤宫内少了皇上的登门本来就冰冷至极,此时更是滴水成冰,呵气成雾,不由感觉全部身子都凉了,抱着那薄薄的锦被,恨不得将它撕碎。
她屏退摆布,颂芝也被人押送出去,屋内只要我们两人,她恨我入骨,我也一样恨她入骨,当年我还试图拉拢她,可惜太不是省油的灯了,我如果把握不住,只会养虎为患,撤除她乃是我的首要任务,可惜棋差一着,皇上的宠嬖,皇后的庇佑,另有她的聪明,这些都不是我能对比的,难怪胤禛称它为“后宫第一谋士”。
一样的称呼,多少年前天聪天子曾经夸奖过当时的庄妃娘娘,而后,她成为了环球无双、三朝临立的太皇太后,受万世子民恋慕,享有盛誉,后代子孙,无一不敬佩崇拜,百世流芳。
“你这个贱人栽赃谗谄冤枉我,还敢如此放肆?”我狠狠地骂道,若不是要装病保命,我很担忧我没法节制本身的肝火,上前扭住她的身材,与她拼个你死我活。
“你觉得我会健忘,你是害死我腹中胎儿的凶手吗?你也是落空过孩子的人,你天然明白那种丧子之痛,不管孩子是如何没的,你都会悔恨那把插在你腹上的尖刀,我对你的恨,就如同你对端妃的恨一样,不管是不是所愿所想,都因为你我的孩子才会滑胎的,我恨透了你!”
“皇上命令不让杀你,我们都无可何如,但是如果你是他杀的,那统统都顺理成章了,后宫当中没有你来碍眼,前朝也不会有报酬年氏抱不平。”她在屋里转了几个圈,而后背对着我,紧紧地盯着宫内的香炉,俄然她转了过来朝我我道:“你的孩子不是端妃害死的……”
“栽赃你?谗谄你?冤枉你?命余氏下毒害我的是你不是?喂温仪公主吃木薯粉嫁祸于我的是你不是?推眉姐姐落水,谗谄她假孕承宠的是你不是?殛毙淳儿的又是你不是?我用一个肃喜来害你,你算不得冤,你好事做尽,这紫禁城中因为你而平生了多少冤魂?莫非这些罪名,还不敷你死上成千上万次吗?”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我专宠多年,岂容她人分宠,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我只能痛下杀手,三国期间方有既生瑜,何生亮,我年世兰心比天高,岂能容忍别人夺我所爱?
“你如何不问我害你滑胎流产的是我不是?”她锋利而气愤的眼神让我感遭到了害怕,我早熟谙到她是比皇后更加短长的角色,早该晓得从她椒房承宠之时,便会威胁到我的职位,只是仰仗得哥哥而有恃无恐,没成想本日被她连根拔起,兄死族灭。
“她现在怕是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我何必怕她?”
恨吧!恨吧!精卫不也恨透了大海,但是她能把大海如何样呢?有着填平大海的毅力,一定有着填平大海的才气,即便她飞断了翅膀,腐败了嘴,也一定能填平大海的一角。
瑾汐不放心朝我看一眼道:“娘娘,还是让奴婢陪着您吧!”
“一向觉得华妃娘娘是一只没有爪子的老虎,前次碎玉轩失火之事时才见地到您真正的本领,看来本宫低估你了。”她朝我轻视一笑,仿佛在说,你再短长又能如此,还不是惨败在我的手上,当日你所具有的统统,现在都如数地落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