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回想了一下,伸脱手掌比划说:“大抵……这么大吧,蓝的有些深,中间有一圈圈的纹路,不是你这类透亮的嫩红色。”
燕文祎低头看了看他标致的面庞,不动声色的抽|出本身的手臂,点了点本身耳后的位置,对他比划道:“擦干|你身上的水。”
临风:“……”
燕文祎一身寡素净袍,苗条白净的手指文雅地端着一碗米饭,绯鲤为他盛汤时目光不受节制地老往他下半身去,仿佛还陷在中午偷听墙角的震惊中出不来。
燕文祎听到门外的动静,放松的表情倏然被突破,他一把提上裤子,将手里的鳞片藏在枕下。拉开房门时,一小我也没瞥见,只要轻风扫过他冰冷的还没来得及清理的下|身,以及——地上有一些较着的水迹,或许是湿漉漉的头发滴落下来的陈迹。
秦逸看到暴露水面的斑斓头颅,不由被那双翡色眼睛吸引着靠近了两步,勾起笑来问道:“你是想我了么,鲛妖?”
又几名侍女服从叮咛,端着几桶新奇鱼肉送往府中的一处奥妙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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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鲤再次游出水面,将本身细心擦干以后,完整完整的化成人形,才穿上衣服往燕文祎的院子走去。
绯鲤内心念念叨叨,半天一粒米也没送进嘴里去。
没人情愿跟本身的胃过不去,并且鲛人的食量本就比人族要大很多。
绯鲤挑着脚尖直看到燕文祎完整消逝在视野里,才依依不舍地回过眼神来,烦恼地摸着本身耳后还未闭合的腮器,俄然想起首要的事来,一把抓住刚想分开的侍从,急道:“临风临风!你说公子找到想找的人了?你见到了?是谁?长甚么模样?都雅吗?比我还都雅?她……真的是个鲛人?”
更何况,眼下,燕文祎苦苦寻觅多年的那小我、或者说那只蓝鳞大鲛……已经呈现了。
世人喏喏:“是、是是是……”
而在另一幢深宅中。
靳雨青将本身埋在池底,窥测着水面之上的动静。他们的声音投进水里都扭曲变音了,更何况他也听不懂,但他模糊闻到了食品的味道——新奇的、活蹦乱跳的鱼!
但比起在深海里与毫无豪情的鱼虾共生,绯鲤更加情愿跟从在这个和顺的人类身边,哪怕是成为一个标致又奇怪的外族娈|宠,最起码在做娈宠这点上,绯鲤敢包管,人族的表面和身材是绝对比不过有天生上风的鲛族的。
从身后跟上来一个随身的侍从,将自家院门关好,替燕文祎擦干少年弄在他身上的水,道:“公子说,今后都不出海了,他找到想找的人了。”然后摸着燕文祎已经开端发凉的衣袖,抱怨少年,“绯鲤,不是说了公子身材不好,不要带着水碰他吗?”
他倚在一边池壁上,在深海之下的糊口早就让他具有了生吃活鱼的才气,顺手抓起一条鱼,撕咬它脊背和肚皮上的鲜肉,不得不说,这些人给他吃的东西倒还不错,没送他些死鱼烂虾——不过或许是怕那些腐坏之物吃坏了他的肚子,而陆上又没有专门的兽医治疗一只鲛人吧!
他掰下本身一块鳞片,对着阳光一照,红色清透得一点杂质都没有,都雅是都雅,但也恰好明示着他还无近年幼的究竟。固然在人族里,十七八岁已经充足大了,能够娶妻生子、封将荫功,但对于他们鲛族来讲,只不过是个连鲸鲨也打不过的幼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