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又闻到了风里的血腥味。
埃菲尔之巅,秦北洋措手不及,女孩子的嘴唇,潮湿而暖和的一团花蕾,两片嘴唇构成奇特天下,封住了十九岁少年的口。
超出塞纳河上的大桥,秦北洋趴在两端镇墓兽之间,遥眺望向埃菲尔铁塔的尖顶,一朵灰色的云彩,像被挑起的尸身,高高挂在巴黎的天空。
“真主无元。湛寂常然。权舆匠化。起地立天。兼顾出代。救度无边。日升暗灭。咸证真玄。赫赫文皇。道冠前王。乘时拨乱。乾廓坤张。明显景教。言归我唐……”
这是四翼天使的墓仆人之子,刻在景教徒石碑上的笔墨,也在称道付与四翼天使以灵魂的伊斯,“红衣主教黎塞留”号轮船即将淹没时,秦北洋曾经念诵过这段话,让这头镇墓兽昂首称臣。
卢浮宫前的小广场,四翼天使镇墓兽,像只受伤的老鹰,收缩着后背的两对翅膀,蒲伏在地上挣扎。而在它的身边,已充满了法国人的尸身,有的是闻讯而来的差人,有的是卢浮宫博物馆的馆员,有的是来看热烈的市民……
“我们下去!”
秦北洋冲出卢浮宫的门廊,安娜在背面抓都抓不住,只能呼喊:“谨慎!”
三百米上的巴黎高空,埃菲尔铁塔瞭望塔顶,秦北洋蓦地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