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松开嘴唇,平静地对少年说。九色害臊地闭上眼,这头幼兽甚么都懂。
这是四翼天使的墓仆人之子,刻在景教徒石碑上的笔墨,也在称道付与四翼天使以灵魂的伊斯,“红衣主教黎塞留”号轮船即将淹没时,秦北洋曾经念诵过这段话,让这头镇墓兽昂首称臣。
法国军警们如潮流涌出,钢索紧紧捆绑四翼天使,运上一辆平板大卡车。每小我都谨慎翼翼,怕这个大怪物复苏过来。镇墓兽的身材还是热的,不时收回齿轮与蒸汽的声音,秦北洋蹲在兽头中间,安抚它半睁半闭的眼睛。
一 民国八年,1919年5月4日,凌晨七点。
四翼天使的兽头还在盯着他,秦北洋一样盯着它的眼睛,暗淡无神,流着湿漉漉的液体,但那不是眼泪,而是机油!这头镇墓兽受了重伤,它在流血,苟延残喘,早已不是地宫里的保护者。它被法国人做了手术,被加装和移植了很多内脏和器官,它变成了一个可骇的怪物,唐朝神兽与西洋产业文明杂交的异种,镇墓兽与机器的弗兰肯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