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连面上不见半点难堪,还是如方才般,不急不缓地开口:“初来乍到,总很多做些筹办才气放心。”
次日,还是和昔日一样的时候,川连和谢蓝河同时来到景府,为景孝清余毒。
是谁历经磨难遨游九天,又是谁烈焰重生再入循环?
景孝此时恰好醒过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们,缓过神后,就要起家,川连却就回身出去了,谢蓝河便也跟着回身。随后景明出去,走到景孝床前看他的状况,景孝坐起家:“父亲,您出去之前,谢先生和那位……三掌柜好似提到安先生了。”
川连便告别,只是临走之前,又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的走廊那赏雪的人,恰好此时那人也转过脸来,但却不是看她,而是看向谢蓝河。
川连没有转头,细心将香蛊收好后,才道了一句:“看来安先生果然是对谢先生说了甚么,或是做了甚么,才让谢先生您心生如此疑虑。”
景明叹了口气,见他眼里还带着挣扎之色,便狠了狠心,接着道:“那天你若不俄然从书院返来,就不会中蛊毒,而安先生也不会为救你,以香境豢养香蛊。”
景明道:“你到底年纪还小,很多事情没能往深了去想,有些人也难以仅凭几面之缘就能识清,总归这件事也算是个经验,你若能吃一堑长一智,这些苦就不算白受。”
景孝怔住:“我……”
景孝深思半晌,才开口:“父亲指的是……鹿羽女人?”
景明转头,悄悄点头,眼里如释重负。
本日的香境结束时,谢蓝河看着川连将放在景孝脸上的香蛊收起,俄然开口:“你肯定你能节制它?”
走进院子之前,谢蓝河终究开口:“天下无香的眼线倒是很多。”
景明不忍再苛责他,伸手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站起家,没再说别的,只说这几句话充足了,他的儿子不是痴顽之人。
……
……
是谁用全数还清了谁统统?是谁身陷囹圄爱恨难消?
不过本日两人在景府大门前碰上时,川连当时就道了一句:“安先生昨日主动找谢先生了!”
这份情,究竟是谁在飞蛾扑火,是谁在谨慎翼翼?
谢蓝河没有说话,他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安静安闲,只是脚步略比昔日快了些。
……
景孝点头,只是面上还是带着担忧,最后终忍不住问了一句:“传闻之前一向就是安先生替我解毒,现在却换了谢先生,是不是安先生因我的干系……累着了?”
川连亦是目不斜视地往里走,嘴里接着道:“我想了好久,终是感觉,眼下环境,安先生能承诺给您,并确保能打动您的,只能是跟令堂有关的事。”
景明又道:“她那天去书院找你的时候,已经不是天枢殿的侍女了,现在她人在天下无香。”
谢蓝河还是没有说话,川连也不在乎,两人快走到景孝院子时,她才又道了一句:“话里的真假真假,谢先生内心当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令堂的环境,我说能救便是能救,至于别人之言,望谢先生三思,毕竟人若死了,可就真的救不返来了。”
安岚沉默地看了他一会,然后起家,走到他跟前,伸手抚上他的脸,低下头,在他唇上悄悄吻了一下,低声道:“我晓得。”
川连走出景孝的房间后,俄然转头对谢蓝河道:“想必谢先生另有事要多留一会,我便先走一步,不过,谢先生本日分开景府后,若另有甚么不明白的,您随时能够去天下无香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