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孝有些不解:“鹿羽女人不是源侍香的亲妹子吗?并且鹿羽女人曾经也是安先生身边的侍香人,只不过因受小人谗谄,才被降为侍女。”
……
她的声音带着诱人的魔力,他忍不住要持续,她却已抬起脸分开:“我乏了,你也归去早些歇下吧。”她说着就顺手将身上的罩衣脱了,扔到他身上,然后回身回了床。
景孝神采俄然变得惨白:“我――”
景孝愣住。
谢蓝河没有说话,他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安静安闲,只是脚步略比昔日快了些。
景明道:“你才复苏两日,身材还虚着,这件事,我过几日再与你说。”
景明又道:“她那天去书院找你的时候,已经不是天枢殿的侍女了,现在她人在天下无香。”
景明不忍再苛责他,伸手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站起家,没再说别的,只说这几句话充足了,他的儿子不是痴顽之人。
景明将走出房间时,一向沉默的景孝渐渐开口:“父亲的教诲,孩儿今后定会服膺在心。”
景孝怔住:“我……”
景孝点头,只是面上还是带着担忧,最后终忍不住问了一句:“传闻之前一向就是安先生替我解毒,现在却换了谢先生,是不是安先生因我的干系……累着了?”
安岚沉默地看了他一会,然后起家,走到他跟前,伸手抚上他的脸,低下头,在他唇上悄悄吻了一下,低声道:“我晓得。”
景明道:“你到底年纪还小,很多事情没能往深了去想,有些人也难以仅凭几面之缘就能识清,总归这件事也算是个经验,你若能吃一堑长一智,这些苦就不算白受。”
景孝看着景明两鬓新增的银丝:“孩儿实恨不能为父亲分忧。”
景明微诧:“哦,他们说甚么了?”
是谁用全数还清了谁统统?是谁身陷囹圄爱恨难消?
川连便告别,只是临走之前,又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的走廊那赏雪的人,恰好此时那人也转过脸来,但却不是看她,而是看向谢蓝河。
谢蓝河道:“三掌柜内心的疑虑怕是比任何人都多。”
有那么一瞬,两人都不说话,只是悄悄看着相互,似密意款款,又似暗中较量。
川连面上不见半点难堪,还是如方才般,不急不缓地开口:“初来乍到,总很多做些筹办才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