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很啦。”
中间的金帝少昊插言道:“上神,您若感觉颛顼错了,他必定就是错了。您的药力甚猛,这会儿他只出的气没进的气了,您就饶了他,赐他解药吧。”
问帛瞅她一眼,神采更加悲凄:“上神,您还是没好结壮,影象有一块没一块的。”
九霄眼角含泪,抬头望天。她真的没有解药啊啊啊……
除了他们三人以外,另有一人以不堪酒力不能赶路为由留了下来。
九霄端起酒杯来,含笑遥遥一谢,目光与颛顼相遇时,看到他的眼中有一点星芒一闪。
九霄大喜:“不会死啊?呵呵呵,那就好。”放了心,立马就想要开溜,却被天帝“挽留”住了。
九霄上神数百年没公开露面了,诸神给天帝敬酒后,少不得要特地敬她一杯。与鸩神对饮,就如刀尖舔血,倒是不舔也得舔。
颛顼遥遥举杯,脸上闪现出一个清隽的笑:“上神,颛顼也敬你一杯。”
那厢,颛顼已一仰颈子饮尽杯中酒,将空杯亮向她时,脸上已是含蓄有礼的笑容。
“您真是……心软啊呵呵呵。颛顼修为还好,您方才给他的经验,大抵能让他半个月下不了床。”
仅仅是一个眼神罢了,为何她会感受如此不悦?或许是她垂垂接管了九霄上神的身份,容不下涓滴的不敬了?这架子端的是否略高了点?
这让本来盼着上神快快醉翻,便能够逃脱上前敬酒的神仙们,压力更大了。
九霄记起那天景象,脸上也颇不安闲,打着哈哈道:“没甚么没甚么,是我在族中呆的闷了,想要出来散散心,误打误撞的插手了天帝的寿筵。”
至于解药……她哪有甚么解药啊!
青帝听这话说的狠,颤抖了一下,战战兢兢道:“您真的想置他于死地?!”
九霄更是骇怪地半张着嘴巴――她与颛顼不熟,不是她下的毒啊,都看着她干吗啊!
九霄亦苦着脸道:“他没做错甚么,是我错了。”她不该因人家一个眼神不仇家就心生不悦,把人家的酒变成毒酒。固然她不是用心的。
问帛倒是拔腿跑了过来,施了个叩地大礼。九霄忙让她起来,心中也是欢乐的很。隔这么多天没见,也有些亲人相逢的高兴。问帛一对抹得乌漆漆的眼睛含着泪,高低摆布地打量着她:“上神您身子还好吧?”
九霄偏头看了看身边的青帝。他的神态若一个心无杂质的纯真少年。唯独他,如何也看不出是一方天帝。
九霄用眼梢瞥了一眼阿谁明显一口酒也没喝的“不堪酒力”的人――凰羽,离他们远远站着,神态恍忽,还真相是喝胡涂了。目光如网普通,密密拢过来,让她遁无可遁。
不过半晌以后,劈面的席上俄然传来一阵喧闹。有人惊呼道:“您中毒了吗?”
“我的上神啊!”问帛叹一声,“您向来是管杀不管埋,何曾带过解药?”
九霄心不在焉地干了杯中酒。
而四泽八荒对九霄的恭敬,源自于对上古期间传说中的那次大战的崇仰,就如供着一座神位普通供着她,连宴席的坐次都在四方天帝前面。这四位再文成武略,面子上老是要敬着她的。东方青帝就不必提了,已被九霄反灌了不知多少杯。除了本日因公事缺席的南边炎帝神农,西方金帝少昊、北方黑帝颛顼,顺次举杯敬酒。
天帝见状叹道:“你公然还是那副脾气。罢了罢了,让颛顼渐渐挨着吧……”